不管房子里人目的是什么,既然他们只是挟持了莎夏他们,他就还有希望。
门缓缓的被推开——
莎夏正跪坐在一个角落,怀里抱着他们一岁大的孩子。一个手里拿着匕首的男人坐在她旁边,低头貌似在想什么。
还有一男一女坐在正对着大门的地方,米勒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三个人穿着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便装,其中一个男人脸上有一块很大的疤痕。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米勒斯低声问道,他不想刺激到他们。
原先低头安慰孩子的母亲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立刻抬头望了过来。
“亲爱的。”
米勒斯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让她安心在一旁待着。
受到暗示,莎夏保持着原有的姿态,但注意力已经紧紧放在他的身上。
“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人应该不值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吧。”
米勒斯继续说道。
他平常也没有得罪过人,没参加过政治性的活动,为什么会被人找上门来。
“确实,我们的目标不是你。”
伤疤男率先开口,“可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虽然无论计划成不成功,你都会没命。”
他语气漠然,似乎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我的妻子她们会怎样?”
“放心,只要你认真按照我们说的去做,我们一定会放了她们。”
男人旁边的女子代替他说道,“如果是之前,或许这句话是骗你的.........”
她没有接着把话讲完,而是把目光从米勒斯妻子身上转移到了米勒斯脸上,说出了他不得不认同的话语,“你没得选择。”
死寂在屋内蔓延——
莎夏全身上下都变得冰冷,唯独双手还能感到一丝温暖。她真的很想抢下旁边人手里的匕首,但她做不到,也不敢做。
夫妻两人感觉一种名为不甘的情绪在心中喷涌而出,不是愤怒,或许是因为早就想到过这样结局,此时最强烈的反而是不甘。
米勒斯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有什么将要破体而出,但他忍住了。
不久——
就像电热水壶突然被拔下了插头,被加热至沸腾的水面刹那间平静下来,他心中的千言万语重新化作一滴水珠落入湖面,他的心情变得无比平静。
他敢肯定他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还要淡然。
“好,我答应你们,但我还请求你们让我和莎夏好好拥抱一会。”
米勒斯认真点头,宛如做出了什么重要的承诺。
“没问题。”
明明是他想要的答案,可听见回答,他的心情却低落下来。
莎夏连忙习惯性地把怀中沉睡的孩子缓缓放到灰色石砖上,用左脚支撑着地面起身。
男子随意把玩着手中匕首,低着头,没有理会她的动作。
确定自己站稳后,她刚准备反身把孩子抱上来,然而一种熟悉的空荡荡的感觉却出现在身体下方,随后整个人如线断了线的木偶,向前方倒去。
“莎夏!”米勒斯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他蹲在她手边,轻柔地扶起摔倒在地的莎夏,“唉……你怎么老是忘了你的病啊。”
这是莎夏当年遗留下来的后遗症,一旦情绪激动,就会失去对双腿的知觉。因此他从来都不敢让她出去找工作,深怕她在危险的时候后遗症又犯了。
“刚刚没注意.......”
微弱的火光下,莎夏脸上的红晕清晰可见。
没有言语。
他一把搂住她娇弱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