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绝显然有些错愕:“公主殿下?”
那人不慌不忙:“正是。”
原来,这人正是张管家的儿子,张定坤。却是卢清清想在独孤绝的心上留下更深的印象,特意派他来送些东西,刷刷好感度的。
这时,亲兵也将包袱打开了:只见里面放着一根崭新的马鞭,和一个被帕子包起来的护身符。
张定坤道:“护身符是我家主人亲自去护国寺求的,最是灵验不过,可保可汗平安;这马鞭是我家主人亲自挑选的,预祝可汗马到功成,顺利登上可汗之位!”
独孤绝心中顿时十分感动:护国寺的护身符千金难求;这马鞭的寓意也是如此深重,可见永宁公主对他的一片痴心、情深意重!
“劳烦阁下带话给公主,我独孤绝,必不负她!”
张定坤也是十分欣喜,这姑爷倒也不错,不枉公主为他费了这些心思:“请可汗放心,小人一定将话带到。”
“多谢!”
独孤绝最后深深地看了京都一眼,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激荡:“走!”
这时,卢清清也要出发了,来到这里这么几天,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座城的外貌,想必,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微生致深深地看了那最大、最豪华的马车一眼,举起马鞭,下令道:“启程!”
马儿开始嘶鸣,旌旗在风中飘荡,马车缓缓前行,卢清清坐在马车里,内心居然是一片平静。
流鸳和碧桃作为卢清清身边的一等侍女,却没有陪伴在卢清清左右,而是去了后面的两辆马车中去打探消息。现在伴在马车中伺候她的,却是大乾为她准备的两个陪滕。
说是陪滕,但其实就是给独孤绝准备的高级通房,这两位陪滕连陪嫁也无,一切都仰仗着卢清清的恩赐,其身份也都是破落宗室中庶枝中的庶女,因而二人在卢清清面前十分谨小慎微。
这两位一个是县主的庶女,名为裴丝丝;另一个则是王府的外孙女,名为赵雪琴。
卢清清闭着眼睛整理空间胶囊中的东西,试图将空间利用最大化。裴丝丝会讨巧,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可是有哪里不适?婢子会些按摩的手法,不知公主可要一试?”
卢清清睁了眼:“无事,本宫只是有些乏了。”
想了想,又改口道:“你给本宫按按肩吧,若是按的好了,有赏。”
裴丝丝欣喜若狂,越发殷勤起来:“是。”
回契和狄国同在大乾的北方,因而两位和亲公主的车队在大半路程上都是同行的。行至下一个城门前,被按的十分舒服的卢清清睁开了眼,随手指向赵雪琴道:“你去告诉流鸳,让她立马行动;然后再将永安公主请过来,我们姐妹说说话。”
赵雪琴心知这是个露脸的好机会,在裴丝丝嫉妒的眼神下,连忙跪下说:“是,婢子这就去办。”
不一会儿,永安公主便在贴身侍女的搀扶下上了车,一下子上来三个人,马车里就变成了六个人,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卢清清拉着永安公主坐下,对侍女们说:“你们都下去吧。”
裴丝丝和赵雪琴毫不迟疑,就要退下,永安公主的两个婢女却看向了自己的主子。
永安公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