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衍稳稳接住女生的身体,手托着她的腰将人往上一带抱在手臂间。
君九祁虚虚环着他的脖颈,靠在他身上低声闷笑,“整天跑那么勤,我都要以为你是喜欢我了。”
说完后她又往后倒,上半身几乎要从空中弯折下去,身体劈成不可思议的弧度,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
秦予衍就没见有人发疯把自己搞成这样,他伸手扣着女生的肩膀把她要掉下去的身体带回来,沉声警告:“别乱动。”
“又不会死。”君九祁音调又轻又慢,十分无所谓。
秦予衍额角青筋凸了凸,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人。
他忍无可忍把她甩到床上,俯身压下去,双手掐着她的要,在她腰窝上狠狠揉捏一圈,偏头在她脖子上咬一口,成功惹来女生带着怒气的巴掌。
“你有毛病吧?”
什么都不说就乱咬人。
“心情不好?”秦予衍松开嘴,他也没多用力,脖子连着肩膀那块地方却被他给咬的通红。
君九祁挑着眉笑,“哪有。”
秦予衍懒得搭理她的反话,扯过旁边的衣服胡乱给她套上,随后将人往手臂一放就抱着下楼。
君九祁拉过宽松的卫衣帽子给自己戴好,神经兮兮的把两条带子拉到尽头再绑成蝴蝶结,觉得不满意又拆开重新绑,反复好几次才捧着脸凑到秦予衍面前。
“觉不觉得我现在很可爱?”
女生精致软嫩的小脸因为练舞的原因染上一层薄粉,俏生生的凑到他眼前,鹿眸笑弯成月牙,又乖又奶。
秦予衍面无表情:“你可爱到爆。”
病人发病的时候只能顺着哄,但凡有点忤逆的意思,她绝对能原地爆发。
秦予衍最懂这种感受,所以无论去墓园这一路上女生怎么闹腾,他都依着她。
到下车他才回过神,阴沉着脸啧声。
这大概是...神经病之间的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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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近认知改观的原因,何岑潜意识里觉得秦予衍至少算个信得过的人,早上八点见君九祁在练舞室练习,她就直觉不好。
一番日历,果不其然。
是君老爷子的忌日。
等到中午君九祁依旧没从练舞室出来,她忍住了砸门的冲动去给秦予衍拨电话。
如今就他一人在湖城,白家人全在帝都,赶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墓园里何岑跟宁遥已经准备好所有事宜,就等秦予衍带君九祁到。
下午一点半,何岑终于见到了坐在男人手臂上缩着的女生。
宽大卫衣套头,垂落的青丝随风而动,两条纤细白嫩的腿在半空晃悠,比起出门前的疯状,她现在平静地可怕。
君九祁烦躁的心情渐渐平息,或许是跳了一早上累,又或者是她不想闹了。
别人祭拜亲人都是提前准备,她祭拜亲人是情绪正常就来。
君九祁扯扯唇角,格外讽刺。
“穿鞋。”
她垂眸看向宁遥手中的板鞋,乖乖停住动作让他穿。
就在一切准备妥当,君九祁蹲在墓碑面前抚摸上君老爷子照片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喧闹声,脚步纷乱繁杂。
何岑抬头看去,就见好些带着工牌的人扛着摄像机往这走。
而他们最前面还簇拥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面容憔悴,正语气十分怀念惋惜地说着话,离得近,何岑还能听见他叫到君九祁的名字。
何岑:“......”
宋饶现在来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