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海笑着冲一撮毛点了点头,准备装傻充愣的走过去。
可是没想到一撮毛往旁移动了一步,拦住了楚云海的去路。
“小咋!别逼我动手!”
…………
“疼疼疼……”
“哇……疼疼疼……别打了,别打了!”
“哇,我错了,别拽我的毛啊!”
“哼!”,楚云海站起身,拍了拍手,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一撮毛。
竟然敢一个人打小爷的主意!
楚云海本以为遇到狠茬子了,可是没想到一撮毛推他的时候,自己却还退了两步,这可把楚云海乐坏了。这不打他,都对不起祖师爷!
在和一撮毛进行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后,楚云海终于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一撮毛本来是津门的一个小乞丐,后来被当地的一位老先生收留。可是这个一撮毛脑袋里只有他那所谓的江湖,根本没从老先生那里学到什么手艺,只是凭借着老先生的人脉,在津门拦些苦差事。
今晚上,就是收留他的老先生要请他过去。
可是个一撮毛认为自己请不动楚云海,到时候还折了面子,正好有听了半响楚云海讲的《沽上英雄谱》,江湖气一上来,就琢磨着强迫楚云海。
虽然听一撮毛说是一场误会,可是楚云海却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不过见到一撮毛哭哭啼啼的样子,楚云海又怕这件事影响德芸社在津门的演出,还是决定去见见一撮毛口中的三爷。
楚云海给手机开启了定位,并且准备好了定时发送给栾总的短信,然后跟着一撮毛来到了津门的一处老街。
津门河西虽然不及帝都那样寸土寸金,但是说寸土寸银绝对不为过。
很难想象,津门音乐厅东南、小白楼不远处,竟然还有这样老旧的街道,老旧的院子。
楚云海跟在一撮毛的身后,来到了一处老院子。
虽然寒冬已过,但是气候还没那么暖和。
但是院子里的老人却穿着单薄的粗布衣裳,躺在树下的一把摇椅上闭目养神。
楚云海心中暗自点了点头,看来一撮毛应该是没骗他。这位老者一看就是地道的津门老先生,身上这骨子劲儿和帝都的那群老炮一样。
“三爷,我把楚云海给您请来了。”
一撮毛走了过去,客客气气的说道。
三爷点了点头,也没睁眼,张嘴说道:“前几天就有人找我,说有个什么德芸社的小子来津门呛了评书门的行,是你吧?”
三爷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说出话来,却是中气十足。
楚云海客客气气的回答道:“这……楚云海确实是我。”
“那你可知道你坏了规矩!”,三爷猛地睁开眼,准备给楚云海讲讲大道理,但是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鼻青脸肿的一撮毛。
“毛儿!谁打的你!告诉三爷!三爷找他拼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