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7点,楚云海洗漱了一番后,便对着院子里的一棵老树练起了贯口。
离上次的风波已经过去二十余天了。
这些天,楚云海和栾总,烧饼等人都被郭桃儿停了商演。几个人闲的没事,都住在德芸社的大院里,每天吃吃喝喝,打打游戏,怪没劲的。
“师哥!我听说一件事嘿!”
正当楚云海练贯口的时候,负责买早餐的烧饼跑了进来,还有些神秘兮兮的。
楚云海停了下来,喝了口茶水,说道:“什么事?”
烧饼把买来的烧饼、豆汁放到桌子上,然后左右望了一圈,说道:“那群人,根本没放过德芸社。”
楚云海听完一愣,上次惹事后,自己的师父可是没少托人说好话,而且那群人也表了态。
楚云海放下刚拿起来的烧饼,说:“怎么回事,你快跟师兄说说。”
烧饼今天在烧饼摊买烧饼的时候,遇到两个相声界的老票友在那吃早点,就听到这两个人谈论关于相声的那些事。
烧饼将自己所听所想全告诉了楚云海。
楚云海听完后也明白了。
最近郭桃儿都没让徒弟几个演出,尤其是小栾不在,三里屯小剧场没人在那镇场子,就以装修之名把三里屯小剧场关了,演出的场地只留了下了天桥小剧场。
这段时间天桥小剧场天天爆满,但是这个“爆满”是由于很多相声界的演员们来听相声。
虽然说相声演员去听相声,不用买票,但是不能耽误人生意。
这么说吧,如果有空座那你就坐,没有空座你就得马扎,加座多了,你就得站着,这是规矩。
天桥小剧场大约能坐三百来人,这段时间每天都能有二百来个说相声的去听。
不了解实情的相声爱好者,每天看到这么多人在那排队,都以为没票了呢。
了解实情的人,也不愿意去里面挤着,小剧场本来地方就不大,人多不光相声听不好,还容易整一身人肉味。
这招,高啊!
楚云海看了看烧饼,说:“烧饼,把小孟他们都叫起来。”
“哎!”
除了楚云海和烧饼之外,其他几个人睡得正香。
栾总梦中还在指挥,孔云隆眯着眼在那打拳,孟鹤糖和周九粮互相用脚踩着脸。
烧饼废了好半天劲,才把这几位叫起来。
几个人简单的收拾一下,来到院子里。
楚云海将烧饼所说的的事情和自己分析的结果和大家说了说。
几个人听完,纷纷皱了皱眉。
栾总笑了笑,说道:“师哥,你既然能叫我们,肯定是已经想好了对策,你直说就行了,我们哥几个负责执行。”
楚云海赞誉的看了栾总一眼,说:“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我想了下,老一辈留下的规矩肯定是没错,问题出在哪了?
问题就出在现在相声没落,很多人听相声都是可听可不听。
想要赢这一局,最根本的方法就是让老百姓们知道咱们德芸社的相声,爱听咱们德芸社的相声。”
孟鹤糖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说道:“可是这帮人这么做,能听到咱们德芸社相声的人就少了,相当于直接把咱们德芸社的宣传从根上给断了啊。”
一旁的烧饼眼珠一转,说:“师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去发传单去!”
烧饼一说完,栾总拿着扇子敲了敲烧饼的脑袋,说:“不是我说你,烧饼你怎么就不见成熟呢!哦,你拿个宣传单满大街去发去,逮到谁跟谁说【呵呵,大爷,我们德芸社的相声可好听了,要多好听有多好听。】他们能信啊?”
栾总说得话一针见血,人都讲究眼见为实,没听到真正的相声,大家是不相信你的相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