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这……”
琴儿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戏剧性的事件发展,简直比家里过节时请来的戏团表演的还夸张。
老马两人也呆住了,就算是走商多年,完全可以算得上见过几分世面的他们,也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剩下的那些马匪给解决掉!”
秦章丘率先反应了过来,朝着身旁护卫着,但却依旧目瞪口呆的武师队伍喊道。
“对,你们一起去!”
老马也连忙反应了过来,急忙朝着自家的武师同样吩咐道。就算事情发展的在如何诡异,眼下可是还有一部分马匪没有被解决掉。
马匪们早已被刚才的陆敬两人吓破了胆,哪里还有胆量继续,或者说哪里还有心思再去抢他们的货物。
在武师们的拼杀之下,剩余的马匪们很快就仓皇而逃。几个眼尖的马匪注意到自家的二当家虽然倒在地上,但还在有一气没一气的喘着,还没死去,直接一把将其抄起,快速向着寨子的方向逃去。
“呼……”
见马匪们逃窜的身影消失同方才的两位“救命恩人”一样,消失在了视线的远处。
大难不死,侥幸活下来的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呼。”
老马更是直接软了下去,要不是一旁的琴儿反应及时,恐怕就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休息片刻之后。
“老马,这趟货你还出吗?”
秦章丘看着被武师们堆成两堆的尸体,一堆是他们的人,另一堆则是马匪的人马。微微一叹问道。
老马半瘫似的躺在货物之上,也不顾自己沉重的压力会不会将精贵的商品给压坏,望着与往常一般蔚蓝的天空,道:
“不去了,今年我都不会去了,你呢?可别想不开啊!就这一次,我们可能上了黑云寨的名单了。”
“我没那么傻,去撞那刀口,今年我也不走车了。”
秦章丘双手用力一撑,后怕地说道。
…………
血煞宗。
血煞峰后山。
“敬儿回来了吗?”
皇甫星火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朝着下方的黑衣身影问道。
“执剑已经进入元阳城境内,相比不日便会归宗。”
黑衣人抬首说道,露出了一张中年男子的面庞,面相平凡,属于那种丢在人群中,一眼望不出来的。
“他现在在干嘛?”
皇甫星火微微颔首,接着问道。
“在追杀一名弥勒教余孽。”
“嗯?弥勒教的人也跟着暗杀他了?”皇甫星火挑了挑白眉,疑惑地问道。
“不是。是执剑将他们的一处窝点给端了,还斩杀了一尊培养快要完成的血佛。”
黑衣男子说道这里,面色有些诡异。
皇甫星火听完,嘴角忍不住一抽,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
“诸狱现在情况如何?”
皇甫星火转头望向一旁一直没有发言的血衣弟子,问道。
“回宗主,根据探子回报,除黑沙狱外,其他渊狱的邪秽已经汇聚成了规模,估计再过不久就会开始冲击大关。”
血衣弟子说道。
“另外,黑沙狱镇守使刚刚传来信报,他说:黑沙狱并不像表面那般安静,他失去了对那几只大秽的感应,现在正在努力查找。”
“嗯。”
皇甫星火淡淡地点头,手掌轻抚胡须,目光间神光不断汇聚,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轰!
陆敬狠狠一击将眼前的山洞炸开,望着里面四通八达的通道,不禁感到几分头疼。
他原本以为这家伙往元阳城方向逃窜,是来向另一个天石教的人求援。
还想着能够在吸收一次血佛的零能,但眼前四通八达的通道清晰地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他玩脱了。
“唉!”
陆敬摇了摇头,没有进入里面继续追踪吴鸣金的想法。
为了追他,他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原本按照计划,现在他应该回到了宗门才对。
苍天可鉴,他明明只是想要割一波零能,但谁让那吴鸣金的金口一开,就让他直接忍不住来了一个百里奔袭。
“先回宗吧。”
感受到星时内庞大的零能,陆敬糟糕的内心总算是有了些许慰藉。
大致判断一番方向,陆敬迈开脚步直接向着宗门的方向赶去。
一个时辰之后。
距离此处洞口约十里的另一个山洞中。
碰!
洞内的一处洞壁上一条金黄色的手臂伸出,以手臂为圆心,四周的洞壁直接炸裂开来,形成了一道约七岁孩童大小的口子,露出里面漆黑的通道。
哐当。
吴鸣金宽大的身形从中钻了出来,缓缓站起身来,低头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一拳狠狠地砸在石壁之上。
“我记住你的样子了,你给我等着!”
他深深地望了身后漆黑的通道,恶狠狠地说道。
魏棕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的铁锁,内心暗暗细数着铁索的晃动频率。这是他守山门多年,为数不多的消磨时间的办法之一。
突然,铁索的晃动频率急促了起来,魏棕立马站直身子,他知道这是有师兄来了。
但是,待引起铁索晃动的源头接近之后,看着那人略显破烂的衣服这不是血煞宗的制衣,他急忙喊道:
“站住!这里是宗门领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这是我的身份牌。”
陆敬没有过多解释,只是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递了过去。
魏棕警惕地接过,将内力缓缓渡入其中,感受到内力被阻滞,面色微微一松。
“师兄请进,职责所在,还望见谅。”
“无碍。”
陆敬点了点头,脚步轻点,身形飞快地向着其中的一座山头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