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觞愣了一愣,握着她的都松了几分。
景致正准备抽回时,他又握紧了。
她下意识就看向他,发现他低着头,看不到神情,但莫名就显得很落寞。
声音也压低了,还带着几分委屈。
“景致,我们当时说好了,你看管的每一天里,我决不会吸,但是你走了…”
他握着她的,握的紧紧的。
“我又成了瘾,压力大时,总还想要吸烟,但是景致,我已经克制了,真的,我始终记得我们的约定,尤其是我们相逢后,真的,今天绝对没有吸烟,绝对没有女人碰过我。”
吸烟便是吸烟的事,可他这些话最后都要加上那么一句没有女人碰过他。
像是在表示什么忠心一样。
景致看着他头上的发旋,心里就软了,伸抱住了他的脖子。
“商觞,你会骗我吗?”
“在这种事上,不会!我向你承诺,不,我向你发誓,我对你的承诺不会违背。”
在哪种事上,他们没说,但心照不宣。
“行了,你赶紧去洗洗吧,我还嫌弃你呢。”
“好。”
话虽这样说,他却伸揽上了她的腰,脸也埋在了她的身上,好一会儿,他才起身,去楼上房间洗澡去。
商觞脱了衣服,又闻了闻自己的袖口与,却什么也没闻到。
他想了下,决定以后安排酒局,都拒绝带什么莺莺燕燕的,这次本来也想一个电话打过去,让那个没脑袋的合作商承担一下他的怒火,终究还是忍下了。
私情与公事得分开。
他反复劝了自己几遍,这才压下火。
不过又想起和景致说到的承诺,不免思绪又放远。
那时,景致要回国继续上学,他明知道只要自己想要留下她,那留下她绝对没问题,但是最后还是选择了放。
不仅如此,在景致的哥哥来接她时,自己还向他坦白了心意。
那些话他到现在还记得。
他说“哥,我喜欢景致,希望日后我们再相遇时,您能给我一个和她在一起的会。”
“您别生气,您放心,她并不知道我的心意,也还不喜欢我,我从未展开过追求,我只是想向您讨要一个准许,一个在若干年后,在她可以结婚的年纪,我能去追求她的准许。”
“哥,您打我是应该的,我也没有半分怨言,您家当初的恩情,我以终身保护景致以及避开黑势力来还,已经是一报还一报了,至于我对她,乃是真情实意,出自真心,我不求您支持,但求您别阻挠。”
“您说的对,我向您保证,这辈子不会变心,不会碰其他女人。”
实际上,他和景肆是一样年纪的人,甚至于在那时,景肆从军他从商,根本没有什么实力高低之分,他之所以那样放下身段主动喊他哥,为的就是在多年后真的有那么一天他该叫他哥。
景肆被他千般万般地恳求,最后让步,要求是在她能结婚的年纪,才能去重新相逢。
不止追求,连带着相逢他都规定于她能结婚的年纪以后。
商觞想,这要是和谈生意一样,那么这个方案便是最糟糕的,明明有最佳方案,他却选了百害而无一利的那个。
但是还是这样好。
他年纪比景致大,她是他的小姑娘,那么他就要拿出一个成年人的担当,他要跑在她前面,替她考虑好以后的一切,无论是自由还是爱情。
以后若是在一起了,也不至于她为难。
这就是他当时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