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白伸手扒拉下在他头上作乱的手,攥在手里,看着手的主人,“你的手还要不要了,不要我帮你砍了。”
看着男子,付白的声音中带着一股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别扭。
“不要了,送你了,砍吧。”表情很平静,可说出来的话感觉能噎死人。
明明知道自己是夸大的说法,他好怎么认真的回,总感觉自己有点下不来台。
使劲拧了一下他手上的肉肉来出气。
看着自己扒拉下来的手,小臂肌肉硬邦邦的,手掌很大,付白偷偷对比了一下,比自己手掌大多了,能轻轻松松把自己的手包裹住。
明明都是男的,怎么自己的手就比他小这么多,这是歧视!
付白暗自愤懑,真是太不公平了。
攥在手里的那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明明是一个男子,却留着长指甲。
指甲修剪的很平整,很干净,看起来不算很长,但绝对可以把他的脸抓花。
付白好奇的刮蹭了一下,掰了掰大拇指的指甲,硬硬的,不像他,他的指甲永远留不长。
他的指甲是人们俗称的水甲,一碰到水,指甲就超级软,可以随意捏,可它也有一个弱点,就是特别容易断。
付白小时候追潮流,见大家都留长指甲,他也想留,小心翼翼留了一个月,指甲终于变长了。
在学校炫耀了一圈,顶着众人羡慕的目光,带着自己的长指甲回了家。
事实证明,他果然不适合留长指甲。
当天晚上洗头的时候,一时得意,动作大了点,手上十个长指甲尽数断裂。
断就算了,还断到根部,连着肉都裂开了,十个手指,全部都带着血丝。
都说十指连心,断一个都痛得要命,何况他是十个全断。
整整一个星期,他的手指头都贴着创可贴,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一个星期之后,他的手指好了大半,但却再也没有留长指甲的想法了。
可能是年少的一个遗憾,付白一直对长指甲情有独钟。
这不,看着江航的长指甲,付白被他揉头发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一个劲把玩着他的手指——甲。
看着自己的指甲被捏来捏去,江航也不说什么,就这么看着付白,感受着他手中的柔软。
“疼吗?”付白用力捏了一下他小拇指的指甲,把指甲两边捏到一起,又放开,再捏一起,又放开,反复多次。
“不疼。”江航摇了摇头,不仅不疼,他还感觉自己的心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好像有人拿了根羽毛对着他挠痒痒。
听到江航说‘不疼’,付白也就放开了手,使劲的把玩着,丝毫不客气。
仿佛江航的指甲是什么好玩的玩具,玩的兴头大起。
他在胡闹,江航就陪着他胡闹。
“小老板,你睡了一天了,饿不饿,渴不渴。”
这边的穆淮围着陶沐晚,体贴入微的照顾。
问这问那,听得陶沐晚还没怎能恢复的脑子更疼了。
“你别吵,我头晕。”陶沐晚身体还有些虚弱,说的话也带着点病气,让人不自觉的放慢呼吸,生怕打扰到她。
穆淮本还想开口,但一想到她刚才的话,就选择了安静,就这么守着她,也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陶沐晚觉得有点口干舌燥的,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时刻注意着陶沐晚动静的穆淮,见她如此神态,就知道她肯定口渴了。
从背包找出自己的水壶,拧开递给她。
“喝吧,没有多余的杯子了,你将就着用我的吧。”穆淮紧张的看着陶沐晚,像是害怕被拒绝。
陶沐晚抬头认真看了一眼穆淮,发现他紧张得瞳孔微缩,默默的接过,仰头喝了一小口。
“谢谢。”
杯子里面的是冷水,冰冷的水顺着肠道往下流,带来了一股子凉意,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
穆淮:啊啊啊……小老板用了我的水杯
司乐格:哪又怎么【白眼】
穆淮:间接接吻啊,你个单身狗
司乐格:哦,是吗,我突然想换一个写法
……
穆淮:老大,老大,别,别啊,你是小仙女啊,不能说话不算数
司乐格:看心情吧
穆淮:【狗腿】帮端茶倒水,小仙女,你看……
司乐格:好吧,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