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飞迈步向前，与方书亚勾肩搭背，脸上堆笑道：“你这小子，没想到啊，给你安排姑娘你不要，结果自己偷偷摸摸搞定了玉凤楼的花魁！”

方书亚没有言语，连连给方飞送去眼神暗示。

见方书亚一阵挤眉弄眼的模样，方飞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氛。

抬眼望去，只见方巧巧站在房门外，手持菜刀，面露冷笑。

两人脊背一凉。

……

夜幕落下，方巧巧坐在餐桌前，津津有味地享用晚饭。

桌上摆着一直烧鸭，一条红烧鱼，一叠拍黄瓜和炸花生米，鱼和肉的香味混合着黄瓜的清香和花生米的油脂香味，令人食指大动。

方书亚和方飞眼巴巴地望着这一切，口水直咽。

“巧巧，时间到了吗？”方飞问。

“还有半个时辰。”方巧巧面无表情地道。

“我快撑不下去了。”方书亚涨红了脸，面露苦色。

方巧巧扭头望向两人，心中忍不住发笑。

在她的身前，方书亚和方飞两人分别站在一个小板凳上，由于板凳过小，两人只能单脚站立，呈现出金鸡独立的姿态。

这是方家的家法，当家中有人做错事时，便要在板凳上单脚站立一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

这两个板凳都是方巧巧做的，为了给两个哥哥留下深刻的记忆，方巧巧特意将凳子腿锯得参差不齐，两人站在上面摇摇晃晃，苦不堪言。

方飞还好，除了有点吃力，倒也能坚持得住；但方书亚就不一样了，身形摇摇欲坠，有好几次差点摔到地上。

“这破家法是谁定的？”方飞怒道，“太不人性了。”

方巧巧笑道：“就是你定的啊，大哥，你不记得了吗？小时候我们做错了事，你就是这样惩罚我们的。”

听到这话，方书亚脑中闪过小时候的记忆，

方家父母去世得早，方书亚和方巧巧几乎是大哥方飞一手带大的。

小时候两人不懂事，做了许多傻事，方飞从小练武，不舍得打他们，怕下手太重，于是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来教训弟弟妹妹。

每当方书亚和方巧巧犯错误的时候，方飞便会让两人在板凳上单脚站立一个时辰，只有两人站满一个时辰后，方飞才会原谅他们。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方飞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毕竟这是他自己定下的规矩，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一旁的方书亚就苦不堪言了。

别说他，就算是正常人，双脚站立在原地，时间长了也会感觉腿脚酸痛。

更何况方书亚从小身体就虚，再加上单脚站立在板凳上，连续站立了大半个时辰后，方书亚只感觉腿脚发麻，下半身逐渐失去了知觉。

在立在凳子上的他如同狂风中的草叶，腿脚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咯噔！咯噔！咯噔！

发抖的双腿带动脚下的板凳，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

咔！

年代已久的板凳不堪重负，断裂开来。

方书亚一屁股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