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亚抿了抿嘴点头,继续说道“而且奴婢今天还发现了一个蹊跷,那洛溪郡主自小随父亲在这草原,从来也不怕蛇虫鼠蚁,怎么今日就如此胆小只躲在王妃身后。”
燕定南会了意,呆坐在原处想了想,这蛇既然不会随意攻击别人,又如何能见到燕添香就这样疯狂,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继续追问“你不是个胡说八道的丫头,这事可得说准了,你既然知道那毒蛇不会主动攻击别人,那为何今日会这样发疯?这蛇难不成能认人不成。”
卓亚见二人盯着自己等一个答案,于是便缓缓直起身子,开始回忆从前,试图从记忆中寻找线索。
片刻,卓亚半张着口,说这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含糊的说道“奴婢也记不大清楚,只晓得这蛇喜欢一种气味,那种气味人是闻不到的,只有蛇能闻到,一旦它闻道了,便会疯狂的扑向猎物。”
“刚才大夫来检查,可还说什么了?”燕定南问道。
“并没。”玉兰答道。说罢又有些胆小的说道“不过奴婢听了卓亚姐姐所说,倒是觉得这洛溪郡主确实可疑了。”
“此话怎讲?”燕定南问道。
可这一问玉兰见涉及他人性命,又怕一时说错惹了今后的麻烦。便也吞吞吐吐了起来。
燕定南见玉兰胆小的模样,严厉说道“事关王妃安危,你们决不可有丝毫隐瞒,若今后有事,只算到我燕定南头上来,我替你担着,可若是你据实不报。。。。”
玉兰被燕定南敏锐的眼睛一吓,再想起洛溪那凶狠的模样,又是吱吱呜呜了半天。
卓亚在一旁安耐不住了脾气,说道“快说呀,再不说就把你送回去!”
“我说我说。”玉兰这一声差点哭了出来。随即说道“方才卓亚姐姐说这蛇喜欢一种香味,什么香气奴婢不明白,但是奴婢自打跟了洛溪郡主以来,便晓得她喜欢制香,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她都能制的出来,不但如此她还喜欢拿人尝试。”
最后恐怕是说到了痛处,玉兰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开始胆战心惊。
“可是卓亚也说过,那种味道对咱们来说无色无味,即便有多少想法,如今也只是怀疑。”
听燕定南这样一说,卓亚和玉兰看了一看,也是毫无头绪。半响,燕定南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燕添香,小心翼翼的挽起燕添香的袖子,用手摸了摸方才被洛溪触碰过的肌肤,虽是嫩滑,但却并无异样。
燕定南说道“不论什么香气多么无色无味,最终都要用在人的身上,可阿姐身上并没有涂抹任何的香料。。。”
燕定南说罢看着卓亚,两人四目相对,卓亚忽皱起眉头,险些失声,说道“不会那洛溪郡主这么狠,把药用到了自己身上吧!”
玉兰也似开了窍般,手指点着卓亚,说道“她怕被人发现所以以身试法。。。难道这就是她要多在王妃背后的原因?也就是说其实那蛇想攻击的人不是王妃,而是洛溪郡主!”
燕定南越听越担心,可已经这一切可能都只是他们的意想。未等片刻,燕定南吩咐道“玉兰在这里照顾王妃。卓亚你去把我父亲的两个暗卫叫道旁侧来。”
旁厅里,燕国公的两个暗卫齐齐将手背后,并肩而立,事不宜迟,燕定南对着其中一个说到“你即刻潜入洛溪郡主的屋中查看她此时此刻在做什么,速速回来报我。”
“是!”暗卫回了一声,转身出门一跃便消失在了夕阳中,看的卓亚目瞪口呆。
燕定南继续对着另一个暗卫说“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要时刻守在王妃身边寸步不离。”
“是!”
燕定南扭头看着还在望着外面的卓亚,请咳嗽了两声,吩咐道“从今往后,不允许外人再来看王妃,吃的都用的咱们屋里人自己准备,若是有人过来便说王妃受了惊吓,身子虚弱不宜见客。”
卓亚定定的点了点头。
燕定南思索片刻,又说道“若是我想给你们族长传信,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那自然是我们族里的信鸟。。。”
彼时燕定南突然想起了萧御说的他养的鸟,只有宗祠人能听懂,从不外传,不知道赤霞有没有这样的习惯。
“那信鸟你可能使用?”燕定南问道。
卓亚一笑,骄傲的说道“当然能了,我们那鸟随叫随到,可日行千里,不比你们五州的差!”
燕定南一听,倒是开怀,只是自她因为信鸟被连累,如今也不太敢相信鸟类办事了。
“用它送信稳妥吗?”
卓亚耸了耸肩“可除了这个别无他法呀。”
燕定南思量片刻,想来也的确如此,但他们在哪敌人此时应该清清楚楚,况且他们针对的是天宗一行人,如今远在赤霞妻子想念丈夫写封家书应该未尝不可。
想罢,燕定南便吩咐了卓亚将那信鸟引来,用燕添香的身份写了一封家书,说明了现在赤霞的情况。卓亚认识五州的文字,看了又看,说道“这样写不好吧,王妃说过不想给族长添麻烦。。。”
燕定南撇头点点了隔壁的燕添香,说道“再不添麻烦,你们王妃都要母子一起一命呜呼了。不给丈夫添麻烦,还能给谁添麻烦。”说罢将写好的信纸缠在了信鸟的腿上,转身绕开了卓亚,出了门口,胳膊一抬,信鸟直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