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那你现在还做这个，会伤眼睛的。”

“老婆子我闲不下来，这门艺让我平平安安度过了那个饥饿，艰难的年代，一辈子也做习惯了，一天不做，还有些难受。”阿婆语气温和。

看到阿婆跟过世的奶奶相似的慈祥的面庞，纪瑶心里感到亲切的同时，不禁酸酸的，胀胀的，她深呼口气，脆声问。

“阿婆，那……你以后怎么办呢？我是说不做这个的时候。”阿婆无儿无女，以后老了，再也做不了这些，怎么办？

阿婆懂了纪瑶的未尽之言，不觉她管得多，依旧笑容满面的回答。

“我呀！我这些年也存了一点积蓄，等老了动不了了，就去敬老院和其他老家伙们作伴。”阿婆看得开，大半辈子的生活已经让她面对事情时都能淡然处之了。

纪瑶微放下心来，她想，阿婆前半生坎坷，经历过丧夫、无子，走过艰难岁月，后半身依然活得通透，自由，又何尝不坚韧。

纪瑶突然觉得心里涩涩的，鼻子有点酸，纪瑶知道阿婆不需要她的同情，她只是想起了奶奶，阿婆这一代人生活的环境，有些难受，她们经历风霜，依旧活得明白。

“小姑娘，你这毛衣是给男朋友织的吧。”阿婆笑着说。

“是的，阿婆，我改天我带他来给你看看，方便吗？”

纪瑶想在凌市的时间，多来看看阿婆。

“那好啊，老婆子我一个人也孤单，你们来了我还热闹。”阿婆明显很开心，笑眯了眼。

纪瑶一直等着阿婆做好了装毛衣的礼盒，又拿着给厉先生挑的香囊，才跟阿婆告辞，所以回来得晚了些。

纪瑶想着今天发生的的事情，神秘的对厉宸眨眨眼。

“厉先生，现在不能告诉你哦”等她把礼物送给他，再告诉他。

厉宸眼神暗淡下来，瑶瑶不能告诉他吗？他很想知道瑶瑶去了哪里，为什么电话都不给他打一个。

“厉先生，不说这个了，你告诉我，你怎么黑灯瞎火的坐在这里，也不乖乖去吃饭。”纪瑶嘟嘴，很生气厉宸的行为。

“你没回来，我吃不下，我想等你一起。”厉宸把头埋进纪瑶颈窝，语气低低的，好似受了很大委屈。

纪瑶感觉颈窝痒痒的，是纪瑶喷出的热气和毛茸茸的头发挠的，她伸推着厉宸脑袋，咯咯咯笑出声。

“厉，厉先生，痒。”

“瑶瑶，你以后出去要不要跟我报备。”厉宸耍赖的继续埋在纪瑶脖颈，发现纪瑶怕痒，恶劣的用头发磨蹭雪白的肌肤。

纪瑶笑得更大声了，一边推拒厉宸脑袋，一边喘气结结巴巴的回答。

“我，我，报备。”

厉宸得到纪瑶许诺，才顺从的把头从纪瑶颈窝撤离。

“瑶瑶，我们吃饭去，王嫂应该等急了。”厉宸放开纪瑶，牵起她的小往门外走，就怕纪瑶生气。

看着厉先生的后脑勺，被他拉着往外走，纪瑶擦擦眼角笑出的泪珠，宠溺的笑笑，算了，她因为和阿婆聊上头了，没有及时通知他会晚他回来，害他等了这么久，如今，他用头发戳她痒痒，就两两相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