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宸景眼睛一眯,“不许笑,再笑就别怪我动手扒你衣服。”
曦月完全不受威胁,一手搭在他脖子上笑的前仰后合。
莫宸景抬头,叹了口气,这个不靠谱的。
见她胸前的血迹越来越大,皱眉,“我真给你解衣服了?”
曦月边笑边点头,“解吧,我手没劲。”
莫宸景手一僵,见她不是在开玩笑,再次叹气。
曦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他快点。
莫宸景抿紧了嘴角,在她的目光下抬起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
虽然他心里真的是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
可架不住手里干的事儿像个流氓啊!
曦月今天穿了件浅青色的衬衫,指甲大小的青色小纽扣,被他捏在手里,指尖颤了颤。
莫宸景吐了口气,见她脸不红心不跳的,心累的很。
她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男人?
曦月笑累了,见他磨磨唧唧的,抹了把眼角的生理眼泪,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你手也太笨了!”
语气真是嫌弃地紧。
莫宸景磨牙:“......”
这个小没良心的!
曦月利落的坐起身,直接把衣服脱了。
她里面穿着白色的紧身衣,对她而言,这种程度的暴露正常的很。
虽然在深山里长大,但好歹在外跑了那么多年,对外面的世界那些习惯和认知她还是很了解的。
而且比起那些厚重、华贵的古式服装,她更喜欢清爽的现代装。
所以,她可不是个老古董。
然而,真老古董·莫宸景,他的脸爆红,像上了胭脂。
他慌乱地站起身,局促道,“我......我出去!”
曦月急忙叫住他。
“你走了谁给我清理伤口?”
“我......我给你叫人!”
曦月白了他一眼,“你到外面找找,瞧你能找到一只母蚊子不!”
莫宸景想起来了,外面都是男的。
曦月招招手,“别墨迹了,过来!”
说着,她把空间里的医药箱拿了出来。
她打开医药箱,边把要用的东西拿出来,边道,“我有一个妹妹,她是阵法师,这个手镯就是个空间阵法。我的东西都在里面。”
莫宸景并不惊讶这个,他更紧张接下来的事。
曦月拆了棉签,蘸好消毒水,递给他。
莫宸景故作镇静的接过,在她的指导下,处理伤口,眼睛根本不敢乱看。
他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却发现从头到尾她都面色如常。即使他手指笨琢不灵活,碰到她伤口的力气重了点,她眉头也没皱一下。
哪里像京中的那些小姑娘,就破了点皮都要哭湿几块儿帕子。
就是家里的小妹,从小被母妃严厉要求,没养的那么娇气,可受了伤还是疼的直哭。
“疼吗?”他不禁问道。
“不疼,习惯了。”曦月说的轻松。
自从半年前体内的诅咒突然爆发,她早就习惯了每天身上跟有几百根针扎一样疼。
莫宸景闭了嘴,手上的动作更加专注。
三天后夜里。
莫宸宇刚准备睡觉,就有主帐那边的守卫来报。
听完形容,他匆忙穿好衣服,赶了过去。
城外,一男子高坐在马上,一身黑衣,风尘仆仆。
莫宸容握着缰绳,抹了把脸上的灰尘。
两天半的时间,他跑死了三匹马,吃了三张饼子,翻山越岭总算赶到了。
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有什么急事儿,非限他三天之内赶到。
不知道他喜欢骑马,不喜欢赶路吗?!
莫宸宇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
“太......太子哥哥。”
莫宸容皱眉,“小宇,我看城里挺太平的啊!你哥把我叫来作甚?”
莫宸宇喘着气,“太子哥哥先进城,我待会儿再跟你说。”
莫宸容带着身后两排侍卫打马进城。
一路上,他脊背挺拔,目不斜视,气度尊贵。
巡逻路过的官兵见了还以为是从京城来的贵公子。
莫宸容脚步沉稳进了帐篷,跟着他的侍卫留在了外面。
帘子一放下,他深吸口气,像是按了什么按钮,打开了个开关,浑身的气息一变。
只见他用恶狼扑食的速度,两步冲到桌子旁,掂起茶壶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壶水,很没形象的打了个嗝,舒服地吐了口气。
接着浑身瘫软的趴到桌上,成了一摊泥水,对着身后跟着的莫宸宇有气无力摆摆手,“去,给我弄点吃的。”
莫宸宇呆愣一秒,然后面色如常的坐下。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还能不知道太子是什么德行!
他道,“已经吩咐下去了。”
莫宸容吐了口气,这才问道,“莫宸景那家伙呢?他怎么没来?”
莫宸宇眼里闪过笑意,还有点幸灾乐祸。道,“我哥他不在军营。”
莫宸容皱眉,坐起身,“那他去哪了?”
“桐城!”莫宸宇从怀里掏出封信递给他,“昨晚走的,和咱嫂子一起。”
莫宸容接信的动作一顿,“嫂子?什么嫂子?”
莫宸宇嘿嘿一笑,屁股挪了挪,凑了过去。
“你还记得我哥一直在找的那个女子吗?他找到了!”
“找到了?”莫宸容一阵惊讶,“原来那女子真的存在,我还以为就是他为了拒婚找的借口呢!”
接着,他眉头一皱,“他们去桐城做什么?”
莫宸宇耸耸肩,“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