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坐在烧烤架边上忙活,一个人坐着无聊,莫宸景搬个凳子也坐了过去。
他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自斟自酌。
“你少喝点,可别醉了。”
曦月看他一杯一杯的,眼皮子跳了跳。
这要是醉了,半夜敌军来袭怎么办。
她可不想成罪魁祸首!
莫宸景扬了扬眉,有些得意,“我千杯不醉。”
曦月撇撇嘴,千杯不醉她一点都不羡慕。
改天制点解酒的药,她也能成千杯不醉。
“别光喝酒,吃点东西。”
这边没放东西的地儿,曦月就一手帮他端着盘子。
莫宸景也不客气,将手里的酒杯让她拿着。
两人椅子挨在一起,闲来无事的说着话聊着天,倒是难得的惬意。
曦月说地兴起,口干舌燥的,一口干了手里的酒。
她的酒量就是一杯,平时喝酒从不敢喝第二杯。
这杯小酒下肚,只感觉滋味不错,没一会儿人就摇头晃脑、晕晕乎乎了。
莫宸景看着自己指节分明的手,有点发呆,有点失神。
“曦月,你以后......会离开吗?”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把心里的这句话问了出来,然后屏息等着她的回答,
可空气中除了呼吸声,只剩下寂静。
他侧过头,就看见人已经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莫宸景扶额,无奈的笑了。
“真是白紧张了。”
夜已深,皓月当空,在地上撒了一层银霜。
主帐内,曦月躺在床上,身子蜷缩着,痛苦不已。
“疼......好疼。”
睡梦里的曦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她为了淬炼身体整日泡在药池里疼的死去活来,骨子里、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的疼,却无处发泄。
外面隐在暗处的暗一听到细微的动静现身,在窗边站了片刻,立即朝一边闪了。
莫宸景现在还没睡,暗一直接进来禀报。
“王爷,曦月姑娘好像出了事。”
暗一垂眸看着地面,等了一会儿也没说话声,头一抬......哪里还有人!?
此时莫宸景已经站在曦月床前。
床上的她在不停地往外吐血,两眼紧闭,脆弱的好像下一秒就没了气息。
莫宸景心里猛地一缩、一块儿大石头沉沉的压在心口,手不知道能放在哪里才能让她不碎掉。
“曦月,醒醒。”
“疼......”
曦月死死掐住自己胳膊,掐的泛白也不自知。
“哪里疼?”莫宸景急忙问道。
可陷入昏迷的曦月哪里听的见,喊疼也只是潜意识里的反应,疼的受不了。
“来人,快去叫许老大夫!”
莫宸景将她手指掰开,把自己的手塞进去,免得她伤了自己。
她手上的力道极重,好像要把人骨头给捏碎,可想她现在到底是有多疼。
莫宸景任由着她,另一只手将贴在脸上染有鲜血的发丝撩在耳后,心疼不已。
“你怎么了……”
难道真的会......
那个被他刻意遗忘,却又一直压在心底的结果......还真让人不痛快啊!
现在战事稍停,许老大夫难得的能睡了个好觉。一把老骨头了,好好养养还是能再活个二三十年的。
谁知道,半夜闯进来一个黑衣人吓得他差点去了半条命。
好在这人及时报上了家门,那声“救命啊,杀人了”才没喊出口。
“欸呀!你这是做什么?”许老大夫被他拖下床。
“救人!”暗一言简意赅,把人一甩,背着就闪。
曦月又吐了好几口血,莫宸景拿着帕子不停的擦,满手是血。
“别吐了,再吐你就没血了。”
“听话,不要再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