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了即将暴走的小哆,罗云冷眼望向吴勇,嘴角嗤笑道:“执法殿真的好威风!”
“没有证据,无需审判,就可以决定一个弟子的生死!”
“难道杂役就不是罗浮山的一员了吗!”
“难道正式弟子和长老当中,就没有从杂役一步步做起的吗!”
罗云的话一下子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四周哗然。
“是啊!执法殿也不能平白无故上门拿人吧。”
“咱们杂役修为低微,从不惹事,兢兢业业为宗门服务,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执法殿的师兄,咱们不是替罗云狡辩,但凡事总该有个前因后果吧?罗云到底触犯了哪条门规?”
......
这时,围观的人群当中,一位身着粗布衣裳,满面皱纹的老者也站了出来。
“两位师弟,不知因何事来抓我无名峰弟子?”
这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执掌无名峰的长老,罗大海。
罗大海也是筑基初期修为,因为天资所限,所剩寿元无多,才被宗门安排在无名峰养老。
他也是杂役出身,所以对杂役弟子都很宽容,平日里只喜欢摆弄些灵草,寄情山水,无名峰的事也都交给了那些杂役弟子自行管理。
今日罗大海本不想出头,他时日不多,犯不着得罪执法殿。
但罗云的一番话恰巧说中了他的一些心事。
“是啊!杂役也是罗浮山的一员,也都在尽自己最大努力为罗浮山的壮大默默的付出。”
“不能因为天资差,修为低,就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处置。”
“这会寒了数千杂役弟子的心。”
罗大海垂垂老矣,尽管是个筑起期修士,却并未被两名执法弟子放在眼里。
“你就是无名峰的管事?”手执长鞭的弟子眼皮都没抬,轻蔑的问道,还把长老故意说成了管事。
“正是!师弟怎么称呼?”
罗大海看着对方手里的长鞭眼皮直跳,那是降龙鞭,以大泽巨齿鳄的脊椎炼制而成的中品法器,属于执法殿刑堂的刑具,比星云锁还要强悍一档。
那名叫罗云的弟子到底犯了什么大错,居然需要执法殿动用降龙鞭。
若是被这鞭子抽中,不死也也得脱层皮。
“别套近乎,你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不死,也配作咱们的师兄?”
“我叫烈虎,执法殿刑堂执鞭弟子!”
“怎么?你想替那杂役说情?”烈虎嘴角一撇,戏谑问道。
执鞭弟子在执法殿里地位不低,多是长老的亲信。
所谓“鞭”自然是指降龙鞭,鞭刑是执法殿惩治触犯门规弟子的一种常用手段。
降龙鞭下,一鞭有可能生,也有可能死。
下手轻重完全是掌握在执鞭弟子手里。
有的人明明只挨了一鞭,却可能被打断脊椎。有的人受了十几鞭,看似鲜血淋漓,回去没过几天就完好如初。
所以得罪谁也最好不要得罪执鞭弟子。
“姓烈,又执掌降龙鞭,那必然是烈家的人了!”
烈家的势力在罗浮山根深蒂固,寻常人根本不敢招惹烈家的子弟。
因为宗内唯一的太上长老,他姓烈。
罗大海眼底一丝无奈一闪而过,但眼神很快变得坚毅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也愈发深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