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仔细静下来听时，江时凡熟悉的声音传来。

她正想起身告诉他自己没事，只是门已经被踹开，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

他先是对她一阵检查，看她好好儿的后，表情也镇定了许多。

她听到他说：“顾彦辰，我真后悔救你。”

她是第一次听说，想必顾彦辰也是，他同样很惊讶。

“我们走！”

他又温暖又宽大的手牵着她，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安全，只是她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出医院后，他准备把她送到何泽身边，可她不想那么早离开，“去喝一杯吧！逍遥嗨吧。”

江时凡点上一支烟，椅靠在车头处，烟雾缭绕，与寒风融合在一起，他落寞地点点头，呼出一个“嗯”字。

到了逍遥嗨吧后，她点了一些水果小吃和酒，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江时凡把烟头掐灭后，又重新点上一支。

包厢内烟雾缭绕，此时传来动人的情歌，是几年前大火的一次就好。

她看得心疼，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烟，放在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呛进肺里，难受到流眼泪。

她一边流泪一边呛声道：“吸烟有害健康，你没看到吗？你要是再抽我就陪你！”

江时凡表情淡然地看了看她的指尖，伸手接过烟掐进烟灰缸里，拿过酒瓶把杯子斟满。

他一句话也不说，或许是在生闷气，她不让他抽烟，他就喝酒，幼稚得像一个小孩子。

对于他的情绪她当然心知肚明，她的选择一次次伤害了他，想必他也一次次地用酒精和香烟来麻痹自己。

她没法儿辩解，抬起酒杯把液体全部灌进喉咙后，鼓起勇气道：“阿凡，如果我不是林思羽，你还会爱我吗？”

江时凡明显顿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失神片刻后，他淡声道：“小羽，你喝醉了！”

她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追问道：“那就你就当我是喝醉了，回答我好不好？”

“你就是林思羽啊，还能是谁？”

她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答案，失落得很，酒一杯接一杯喝进肚子里，晕晕沉沉的。

“你直接给我答案啊，如果我不是林思羽，只是一个和她有同样外貌而已，其他完全是另一个人，喜欢你的人也不是真正的林思羽，你会爱我吗？”

江时凡很明显不想给出答案，把高脚杯里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后，站起身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她心都碎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爱的人是林思羽，不是林语。

她就是仗着林思羽这张皮囊才会得到他的爱，若是真正的自己站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不屑一顾的。

可她不甘心，双手攀上他的手腕，仰头凝望着他：“你不会，对不对？”

眼泪流得波涛汹涌，心疼得死去活来，什么都做不了，这该死的液体怎么也控制不住。

她一定是喝多了，若是清醒的时候，一定会当个玩笑掩饰过去，不让彼此这么尴尬的。

她匆匆忙忙地拿出手机，从相册里面翻出一副素描，“就是这个，如果是这个女孩呢？如果我是她呢？你会爱我吗？”

那是她在这个世界拖人画的，是她的自画像，向画家描述自己的样貌，让对方还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