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甘心离开药峰吗？你不恨吗？”

“谁？”卫流年惊讶，她的洞府里居然有人，难道她的阵法失灵了？

“你甘心吗？嫉妒吗？”

卫流年翻了个白眼，装神弄鬼的，她才不回答呢。

“想不想成为你的师妹？”

成为师妹，什么意思？

见卫流年有所动摇，那个声音又蛊惑道:“我可以帮助你，只要你愿意，就能与你师妹互换身体，你就能变成你的师妹，唔……受尽宠爱，你师妹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师尊的温柔也都是你的，你的洞府法器储物戒又都变成自己的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互、互换身体？

是啊，变成温年以后，她是不是就能像温年一样那么受欢迎了，师尊也不会不相信自己，责怪自己，对自己失望，变成温年……

不！那是温年，不是流年，不是卫流年！

我是卫流年，我虽然讨厌温年，讨厌温年抢走了师尊，讨厌温年抢走了自己的东西，讨厌温年到自己面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无法与温年友好相处，无法以一个师姐的身份去照顾师妹，就是不喜欢温年！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要变成温年，她就是她自己，卫流年。

“师妹？”

“师什么妹！”卫流年张嘴回怼道，抬头才发现是应如是，叹了口气，“应师兄，原来是你啊，对不住……”

回想起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还好，只是幻境……

“没事嘛，我刚刚从幻境中醒来也是这样的，你的是什么？”应如是表示理解，要知道他在幻境中，看见叶兄对着别人和颜悦色的时候，气得不行，以至于醒来后冲到叶兄面前质问为什么要他不要我！他有什么好的！

“我……师尊收了位小师妹。”直到现在，卫流年说起小师妹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不快。

“哦……跟我一样，”周容说道，“我师尊收了位小师妹，哎哟我这个心狠手辣的师尊啊我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温柔，对我就是往死里操练，对师妹就是春风般温暖，咦，真是受不了，所以我后来跳槽到执法堂了，啧啧，可惜幻境时间太短，见证不了我干掉刑罚堂，让执法堂一家独大的局面。”

众人都听出了那么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的是家人。”叶氏也开口了，幻境里，他有一位容貌与他不相上下的的弟弟，弟弟比他更得父母族人宠爱……差点，他就要在秘境中毁了“弟弟”的容貌了呢，既给了他这副面容，又何必再给别人同样的倾城之貌，不开心了。

嵇玉山听着大家的讨论，保持沉默，他在幻境里看到的是流光，流光选了谢和，没有选他，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好想好想成为谢和。

“都醒过来了？”

众人回头，只见那位红裙泪痣的二小姐，正款款向她们走来。

“唔……醒得挺快的嘛，看来你们还是最想做真实的自己，果然是修仙之人，意志坚定。”二小姐语气落寞，怎么这弟子一届比一届难搞，以前还有些蠢货愿意互换身体，永远的留在这里陪着她沉沦，可有人不断地提醒着她，就算真实的自己存在嫉妒、厌恶、不堪的想法，也不愿去做别人，而是坦然面对真实的自己。

真实的自己？

卫流年抬眼看向二小姐，在明明暗暗的光线下，二小姐的泪痣若隐若现，若有若无。

她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没有什么二小姐吧，你就是大小姐！”

应如是也想到了，“流年说得对，什么大小姐、二小姐，明明就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