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断腿以来，他那些庶出的兄弟就天天到他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像一堆烦人的臭虫，关键吧家法在前，他还不能对那帮人做些什么，这种无力感真是太磨人了！

卫流年把过脉，再一次验证了之前的想法，以她目前的医术，并非不能治，只是一有这个念头，识海中那声“不可”就会越来越频繁，直到她放弃治疗这个念头。

拿出纸笔，卫流年把想要说的话写了下来。

应如是见卫流年一直不说话，这会子又在写字，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么。

“卫师妹说不了话？”

卫流年点点头，将纸条递给应师兄。

“缺陷，宗门手笔，暂时不可治。叶师兄在玉人馆，毁容。”

“叶兄在玉人馆？还被毁容了？这怎么能行！不行！我要去看他，容貌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现在一定很难过很伤心，我要去陪着他！”

太重要了？听到这句话卫流年脑海中似乎闪过什么想法，但又一下子未能抓住。

“不！不行！不能就这样去找他，他一定不想让人看到他……就像我，我也不想让他看到我如今这狼狈的样子……”

“对了，听风！”应如是扬声喊了一句。

“公子有何吩咐？”

“去丞相府请嵇二公子过来，倘若丞相府找不到，就去春风第一楼找！”

“是。”

嵇公子？嵇师兄吗？卫流年抬眼，见应师兄点点头。

“没错，就是嵇玉山。他现在的身份是丞相府的二公子，不过，他似乎也得了一种什么病，他呀，现在是离不开女人了，一离开女人的范围就会全身疼痛难忍如遭雷击虫噬，大家都笑话他，是得了风流病了。”

应如是解释道，但想到刚刚卫师妹说是宗门手笔，应如是摸摸下巴，该不会是宗主故意的吧？

还有这种病？卫流年有些惊讶，如果说叶师兄的毁容是因为对容颜的执念，那嵇师兄呢，又是因为什么？还有她的哑巴、应师兄的断腿，也不知道宗门到底是何用意。

“对了，卫师妹，你的任务是什么？”应如是想到他的那个任务，还暂时没有头绪。

“万滴泪？”应如是将卫流年写下的字念了出来，“我的是万条命，这个还比较好理解，大概是要救一万条人命？嵇兄的嘛，是万人爱慕，唔就是明面上的意思了，但你的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卫流年摇摇头，表示也未知。

“大公子，嵇二公子到了。”

“快请进来！”

嵇玉山冷着一张脸，却又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挨着听风紧紧的，见到卫流年，又控制不住自己就要凑上前去。

应如是让听风下去，见嵇玉山如此，脸有些黑，“你别吓到卫师妹了，卫师妹哑了说不了话，你可别欺负她。”

“原来是个小哑女，”嵇玉山勾起卫流年的下巴，大拇指摩挲着滑嫩的肌肤，压低了声音，“小哑女……”

嵇玉山要疯了！他明明不想这样的，但手和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卫师妹！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是这样的！不行！不能这样！我要为流光守身如玉！

卫流年打了个寒颤，默默离嵇玉山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