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范大之的失智行为,定然是受到了城隍的指示,谁叫他是别人的孙子呢。
自家老祖有令,可不得不从啊。
楚回都可以预想到,县太爷一定会拿此事做文章,毕竟对于治下的城隍,那种厌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竟敢妄图以神道干涉人道,这个城隍简直是取死之道啊!
“你们先送大人回去,我要上山,给肃山神君赔罪!”
楚回挥了挥手,随意地说着。
众人纷纷地称“诺”,他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踱步迈向山上去。
至于那范大之,死人一个。
这般沉重的煞气,他此刻便是一死都难清了,说不得还要沾染罪孽,直接被打入那鬼狱之中,无穷无尽地受苦。
不过一想到他的先祖,乃是这一县的城隍,说不定愿意用神力去洗涤罪孽。
楚回不禁地摇摇头,该死的关系户。
他得另寻出路了,毕竟一身的本事乃是有着官身,才能从城隍那里借得。
自己此举已然跟城隍闹翻,怕是这狗贼也不愿借出神力来,那么自己的一身本事就要废了个七七八八了。
是时候再找过新的靠山,比如近在眼前的肃山神君就挺不错的。
据闻本事极大,比之城隍还要强。
他飞快地在山间奔跑,很快又回到了山君庙那里去了。
这一次,他可礼貌得多了。
先是脱掉了鞋子,毕恭毕敬地为陈易上了一柱香后,便跪了下来。
“方才多有得罪,还望神君恕罪!”
楚回再三地伏拜了起来,恭敬地道。
贺友成再次地显出身形,直接地来到了他的面前,看着这前倨后恭之人,心里不免地多了几分轻视出来。
不过为了主公的大计,他的脸上倒也没有任何的不屑之色。
“楚大人不必如此,正所谓是不知者无罪也!你也是受人怂恿,才一时不察。”
“大人还请快快请起,莫要折煞我!”
贺友成不由得笑了,柔和说着,却没有上前伸手扶起道禁师。
道禁师也不恼陈易没亲自出面,而是讪笑地自己站了起来,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地随意问道:“神君可在否?”
他来可是要投靠的,怎就连正主的面都没有见到,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由得,心里有些不痛快了。
“楚大人还请见谅,你来得还真是不凑巧呢!我家主公已经闭关,因为突然间有所感悟,这是要专心地参悟所得。”
贺友成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开口解释了一下,免得他心里有着怨气。
“那就恭喜山君了,祝祂神运昌隆!”
楚回笑了起来,恭贺地道。
至于他心里对这个说辞,又是有着几分的信服,却是只有他心里知道了。
贺友成也不说破,留足双方面子。
“楚大人前来,我想恐怕不单单是为了道歉吧?不知可否跟我说说呢?”
“你放心,我一定会转告主公。”
他笑了笑,望着楚回道。
“实在是瞒不过你,那县丞之所以如此对待神君,背后是有着城隍搞鬼!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决定与之恩断义绝。”
“又听闻山君高义,特意前来投靠。”
楚回搓了搓手手指,不好意思地道。
贺友成不由得愣了愣,他没想到道禁师的前来,竟然是为了投靠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