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了他的牺牲,自己一家又怎么能搭上山君大老爷这条线。
“哈哈,甚好!”
陈易抚掌而笑,对劳张氏的识趣,心中颇是满意得很呢。
他对贺友成笑了笑,便一挥手。
一阵清风徐来,劳张氏被一股强力的吸力牵引,一跃回到了身躯之中。
她睁开了眼睛,看着众人的恐慌。
“你们先在这陪着老爷,张管家,随我去偏厅那里,我有话要吩咐你!”
劳张氏站了起来,冷冷地道。
说着,就先一步走了,张管家赶紧地跟在了后头,随着她出去。
“夫人,您可有章程?”
张管家随着她一起来到了偏厅后,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看着夫人有几分往日的威严,心里也是一喜,只觉得主心骨又回来了,自己从爷爷那一辈,就是劳家的管事。
以后,自己的儿子还是劳家的管事。
所以劳家要是完了,他们一家也就没什么好下场,甚至还会很惨。
“先将老爷入殓吧,你去置办寿材,开设灵堂,同时派人报丧。待得大祭,再选好墓地,择期入葬吧。”
劳张氏面色平静,有条不紊地说着。
张管家心中一寒,他向来是对劳东忠心耿耿,听得劳张氏这么处理。
他的声音不禁地冷了几分,硬着头皮说了几句:“夫人,恐怕不妥吧?”
“你也知道,老爷一向身子健朗,如今就这么去了,再加上族里,又死了那么多的主事,你不觉得此事蹊跷吗?”
“夫人却主张尽快入殓,怕不是要寒了老爷的心,此事不妥啊!”
劳张氏冷冷地看着他,张管家却也不畏惧,红着眼跟她对峙着。
“张管家,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娘仨孤儿寡母了,好欺负了?”
“还是说,你心里有了不好的念头,想让我们娘仨跟着老爷送葬,你的心里才会觉得舒服,是与不是?嗯?”
她脸上寒芒一闪,冷声说着。
这声音就带着寒意,当中杀机无限。
劳张氏虽是妇道人家,可在这镇子里有着势力,不是任何人能随意轻辱。
“夫人啊,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老爷死的蹊跷,小的不能让他蒙冤啊!”
张管家猛地跪下,额头磕得乌青。
“停下吧,我素知你的忠心!可是张管家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事闹到了县衙那里去,我们会有什么后果……”
劳张氏觉得有些腻味,烦躁地问道。
张管家不由得一愣,想要开口,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此事若是闹到县衙,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有着嫌疑。到时候,与我家有仇的,定然会串通上下,对着我家下手。”
“只需判了张家人谋害家主,乘机罚没家产,那就是破家呀!”
“这劳家若是破了,我们娘仨,那还能有着好下场吗?还有你张管家,你们一家可是打着我们老家的标签呢!”
劳张氏却是不理会他,继续地说着。
“可是,可是……梁典吏,不是我劳家的姻亲吗?他会帮忙打点一切的!”
“断,断然……不至于此的。”
张管家喃喃自语,一下六神无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