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自己的脸,清除杂念,转身回了屋。
“茗姑娘,今晚那晚宴你还打算去吗?”
苏缨传递着神念,如此问我。
“唔,我也说不准,我不太喜欢应付这种场合。皇宫嘛,规矩肯定多的很,还是自个玩儿比较快活!”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有些在意铃兰提到的那个人,如果真的是子铭……他怎么也下山来了,而且还来了皇宫?
“茗姑娘,您说那个丫鬟提到的岁阳宗门人,会是谁呢?”
苏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兴奋。
“……你不会又是在好奇吧!”
“听说这岁阳宗里,唯有那雷灵根才能穿上深蓝色的仙服,若真是如此,那在下可真的又要开眼界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啊!”
我无奈地笑叹一声,也只能任由苏缨这枚资深仙门爱好者在我脑海中不断兴奋地嘟囔。
我转过身,环视了一圈屋子,最后挑了个光线不错的靠窗位置,从储物手镯里取出灵镜来,打算用它联系一下师兄和师尊。
随着灵力的输入,镜面渐渐漾起湖水般的涟漪,而后又渐渐平静,像被拭去了雾气的玻璃般,显出一个清晰的人影来。
在看到那暌违多日的雪色身姿时,我不禁喜出望外,兴奋又小心地,轻唤了对方一声:“师尊!”
“嗯。”
镜中人淡然颔首,声如琅玉,面若清雪,一派疏雅仙气。
明明出门没几天,我却对这声音与面容都感到十分的怀念。
“师尊,徒儿好想你!”
我摆出副怆然欲泣的模样,声音却带着笑意。
“又贫,茗儿,你这几日出门,可有遇到危险?”
师尊倒是习惯了我这性子,并不多说什么,我便得寸进尺地厚起脸皮更进一步,道:“有呀有呀,徒儿遇到好多事!”
“哦?讲来让为师听听。”
“唉,徒儿下山第一日,就因为思念师傅,思念师门,愁到彻夜未眠,饭也没吃好……”
“……”
“徒儿下山第二日,又是辗转反侧,枕边泪水涟涟……”
“茗儿,若再胡闹,便即刻回峰来。”
“徒儿错了!不过徒儿虽然失眠是假,但思念师尊是真……”
“……唉。”
活久见,宛如瑶池仙鹤的清冷师尊,被我气到只能无奈摇头叹息。
我知道开玩笑要适度,当即便摆正姿态,清清嗓子,开始认真跟师尊汇报我这几日的情况,只不过又添油加醋了几句,把自己的本身夸大了几分,提前为下次获得下山许可做铺垫。
在我和师尊汇报的期间,我能感受到腕间的小锦鲤内心在剧烈震荡。
毕竟,那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中避世不见人的岁阳宗掌门白君离,现在就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