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被她这一吻剥夺的干干净净,醒过神来,他二话不说便将她扑倒在沙发里,深深吻过之后,抚摸着她的面颊,仔细的端详她。
她将他沉醉且炙热的眸光尽数收了,抬手抚摸他的面颊,笑着问他:
“看什么呢?”
他却是想了想,抓起她的手掌触在自己胸口上,回答道:
“看你。把你的样子刻进这里,再也不忘记。”
这个回答令她心头一颤,一时不确定他是不是想起了那段过往,于是试探问道:
“你…曾今忘记过什么吗?”
“嗯。”他答,却又道,“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再忘记你。”
说着,他俯下身去,深吻落在她颈侧,唇峰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肆意流连,即便听见她唤他,也只是“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而后,他突然听见了他一个晚上最期待听到的那句话:
“沈江岳,我爱你。这句话我也想告诉你很久了。”
心头微颤,他突然停下了撩她的进程,搂在她腰上的手一握,他突然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上他脖颈,贴近他怀里,任由他抱着往卧室去。
不用猜她都知道他想干什么,暧昧的氛围急速升温,她享受着他轻柔体贴的抚慰,听他唤她的名字,肆意缠绵。
待到温存消退,沈江岳洗漱回来,已经是午夜时分,桌上的燕麦奶早已重新凉透了,他便自己喝了,又重新给她温了一杯,端进卧室去。
她只裹了层毯子在被窝里坐着,借着床头的灯光看书,暖黄的灯光照在她细滑的皮肤上,仿佛是她周身发散出的光。
他缓步到她身边坐下,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她便也将书合上,偎依在他胸口,薄毯滑落,香肩半露。他干咳几声,边拽起被子将她包裹好,边调侃道:
“能不能收敛点儿,嗯?当心明天下不了床。”
骆以琳眉头一簇,用力推了他一把:
“再犯浑不理你了!”
他嘿嘿笑着将她的手握住,然后塞了杯温热的燕麦奶给她:
“想哪儿去了,我是说你穿太少,当心感冒!”
分明知道他刚才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但她又无从反驳,乖乖把燕麦奶喝完,起身去主卧的卫生间刷牙洗漱,回来便又被他捞回了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还有话要对他说,便也不闹腾,安静的等他说话。
果不其然,沉默半晌之后,沈江岳终于像下了决心一般,开口道:
“明天…请假陪我好不好?”
骆以琳闻言,昂首看他,嘟着嘴道:
“可是请假会扣工资诶…”
话没说完便又被他吻上,只浅浅的一下,而后听他道:
“反正这个月都没有全勤了,多请一天有差吗?”
“沈江岳!时薪也是钱啊!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这些贫苦劳动人民!”
顿了顿,她又道: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说服我请假的理由。”
看来她想去上班的决心也没有很坚定嘛!
可是这个理由,他有些说不出口,寻思片刻,才道:
“明天下午…我要出门一趟,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话到这里,他却说不下去了。
她低低垂着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看的他心痛不已。
“出差吗?”她问,不及他回答,又问,“要去多久?很久很久吗?”
八年前,他们分别的那个晚上,她也问过他一样的话,那一次,他沉默了,许久才说:
“我也不知道,但是等事情做完,一定第一时间回来,陪你过圣诞。”
她害怕再听见同样的话,手掌不自觉的抓紧了他的手臂,掌心冰凉。
良久,便听他叹了口气,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封宝蓝色信函,放到她手里,示意她拆开来看。
却是龙渊商学院的邀请函,用的是录取通知书的形式,这些沈江岳的名字,还有具体的课程安排,时间跨度挺大,断断续续为期三个月。
“没有课程的时候,你不回来吗?”她仰起头问他,眸光里满满都是期待。
“可能会安排一些企业探访和模拟实操,去考察不同城市和地域的市场环境,与当地企业联谊,所以…我也不确定会不会回来…”
还是不确定。
看她的眸子又垂了下去,沈江岳顿觉不舍,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额头,安抚她道:
“抱歉,刚跟你在一起,就要离开你这么长时间,可是我没有办法,以琳,这是救你的代价。我没有不甘愿,我说过,为你,我甘之如饴。我只是不舍得离开你,如果可以,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你。”
又是许久的沉默,他正不知如何予她保证,便听她道:
“你去吧,对于你而言机不可失,你该去。”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沈江岳愣了愣,下意识问道:
“那你呢?你怎么办?”
闻言,她轻笑一声:
“担心我做什么?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不都好好的吗?我都习惯了,一个人没问题的,你不用担心我。”
不曾想,他听了,却越发心疼,抬手抚摸她的脸,将她脸上的碎发拨开,叹息道:
“好好的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
她却也没应声,只是问:
“那…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这一期总部在炀州,明天是晚宴,5点签到。所以我应该明天下午出发,开车过去一个小时差不多。”
“明天就走…”
“所以,明天请假陪我好吗?我希望你能送我出门,就好像…”
“这里是家。”
“嗯,这里是家,你呢,是我老婆,会在家等我回来,所以我一定会回来。”
她闻言,抬手捏了捏他的鼻梁:
“美得你呢!沈江岳,全世界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沈江岳却不介意,仿佛还沉浸在自己构思的世界里,听见她问:“明天我们去做什么?”
他这才醒过神来,一翻身将她摁在床上:
“明天去领证的话,来得及吗?”
“沈江岳!”她嗔他,却见他格外认真的样子,正色道:“来不及。我听闺蜜说,要带户口本的,你别告诉我户口本就在这儿?”
“那…倒是没有,在家。不过让老邓明天一早送过来的话,也不不可以。”
见她的眸光霎时慌乱,沈江岳笑起来:
“逗你呢。怎么可能这么仓促的委屈你?等我回来,正正经经的带你去。”
“那明天我们去做什么?”
“带你回公司,我的公司。中午跟我兄弟一起吃个饭,我不在,让他与你有个照应。吃完饭,带你去挑个小物件。”
“挑什么?”骆以琳突然有些期待。
“你猜呢?”
“嗯…婚戒?婚纱?总不能直接挑日子吧!”
听了这话,沈江岳突然笑起来,笑够了才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这么想嫁给我?”
“谁想嫁给你了!你要说是,我就说不去!”
口不对心,沈江岳也不揭穿她,笑道:
“这些呢,迟早都要带你去挑。不过明天太仓促了,先带你去选台钢琴,就放在客厅里。”
“买钢琴做什么?”
“给你玩啊。以后你若想弹琴,随时都可以,条件只有一个,只弹给我听。”
说罢,他俯身深深吻她,感受着她的体温逐渐攀升,他的自制力便也被抛诸脑后。
“沈江岳,明天…明天你还回公司上班…”
“反正你都请假了,睡迟点,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