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不见了。
这一刻,梁宸才意识到,原来她记不记得自己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好好地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他迅速将恐惧和担忧收起,振作起来。
张局长和钟淼不可告人的合作。
林琤奇怪的意外坠楼。
江流和孟子地失踪。
几件事实在无法不让人联想在一起。
“我们现在又要干大事了。”梁宸默默地说道。
孟子算是在这里平静的生活下来,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钟淼还是不能正常走路,似乎真是如他分析的那样,孟子的归来,使他的潜意识回到了过去的生活。不过好在这样的生活模式他很熟悉,除了一些特殊的事情外,他几乎没有受到影响。
他现在要比以前忙,知暻随时可以看见陌生的人和他到书房谈事,他也不避讳自己,书房任她随意出入,听了几次都是正常合法的生意,知暻就没了兴趣,她还没有被允许出门,只能无聊地在城堡里闲逛。
城堡的大门被黑衣人看管,她去花园里也总有人跟着,她好像回到了12岁的时候,被看管在牢笼里,做一直等待临幸的鸟。当然,这里的待遇要比那时候好得多,而且腿脚不便的钟淼,更加不能强迫她做,一些她不想做的事。
他只是偏执地关着她,这里的人对他有这莫名的畏惧,严重到所有人都对知暻敬而远之,不做多余的交流。这让知暻更加感到沉闷压抑,脾气也暴躁起来,愈加得想一出是一出的难以伺候,管家和仆人不得不小心对她。
到了晚上,钟淼坚持与她同床共寝,知暻瞧着他的腿笑话他,你现在能干什么,钟淼也不生气,只是眸光暗淡了一些。
之前知暻挑刺儿地让人准备了近百种的沐浴产品,今晚洗澡的时候就无所事事地挑选起来。
直到拿起一枚造型是蔚蓝星球的沐浴球,介绍上写着有催情功效。她翘着修长的大腿坐在浴缸边久久没有动。
今晚,钟淼安排好了近期的工作,往后几天他都可以陪着阿孟了。进房间的时候,他显得有些高兴,知暻穿着宽松的睡衣光着脚从暗门出来,他瞧见了,皱着眉说。“穿上鞋,这里虽然有空调,可到底入秋了,小心着凉。”
“嗯,我知道。”她不在意地从他面前经过,绕到床的另一边,坐到床上拿起睡前读的书,看了起来。可能是没当心,她宽大的衣领侧滑,露出一边圆润的肩膀,床头莹莹的灯光落在她修长的腿和纤巧地小脚上,钟淼移过来的轮椅停了下来。
知暻似笑非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翻动书页,一边看书,一边无奈地说。“钟淼,你这是何苦呢?自己找罪受。”
“我没觉得受罪。”
“哎,阿淼,其实我觉得你现在就是,魔障了。”她放下书,耐心地像对待病人一样剖析钟淼的情感。“你知道吗?男人也有初恋情结。”
“你对我就是这样,因为我是你第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朝夕相处,我还比别的女孩更加的讨好你,所以你才会觉得离不开我,其实你可以试试别的女人,也许你就会突然发现,我只是个普通的,一般的女人。”
“真的,阿淼,你就会发现,你其实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离不开我,那么爱我。”
“闭嘴。”知暻正苦心相劝,他却阴沉地开口让她闭嘴。她愣了一下,看他的手紧握地都有些发白,翻了个白眼冷笑了一声。“行,你就这样自讨苦吃吧,我可不是当年把你当主人的孟子了。”
钟淼咽下一腔苦涩,静静地上了床。
过了没多久,知暻就看累了,关上灯躺好,两人各自占据床的一端睡去。
可今天的钟淼感到空气里有一股躁动,使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若有似无的香味徐徐飘来。
这里的夜空非常美丽,月光皎洁,如一层薄纱落在床上,他轻轻地抬起手,在知暻的腰侧上停留,迟迟不敢落下。
这时候,知暻翻了个身,他连忙收回手,面对这他的知暻睁开了眼睛。
“我就说你自讨苦吃吧。”
钟淼抿了抿嘴,黯然地转了身。
“钟淼我是说真的,你应该认真的思考一下,和别人试试”,她伸手在他背上点了点,“而且,你应该知道吧,我跟别人做过的,你不觉得脏吗?。”
钟淼一下子转回头,看着她的眼里满是受伤,她视而不见地继续说着。“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也可以考虑别的女人,其实和别人,也挺爽的。”
钟淼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抓到跟前,眼底寒光地吐出几个字。“你别气我。”
“我气你,你能干什么呢?”她一点也不怕他,继而轻浮地一笑。“哦,你要干我。”她紧贴在他身前,屈膝轻轻的顶了顶他已经有些兴奋的地方,妖媚地抽出被他抓住的手,放在唇边,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指尖,然后把食指抵在钟淼的嘴唇上。笑得肆意嚣张。
“不如这样,我可以配合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钟淼抓住她那根手指,喉咙干渴发紧,连说出的话都暗哑了几分。“除了放你走。”
“呵呵,我知道。”她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光裸地腿在被下磨蹭着钟淼的睡裤。“我要出去走走,不远,就在这个城市你可以陪我一起。不过我不喜欢在家也被人监视,你让那些人不要总跟着我。”
“行,出去走走可以,我明天就可以带你出去玩,监视的人,我不能撤。”
“为什么?”她不满地抽回手指,钟淼又抓了回去,无奈地点破她的心思。“阿孟,你当年在福利院的手段,我还记得呢,我怎么敢放你自己待着。”
知暻明白他不能让步了,就说。“那好吧,那让他们理我远点,可以把。”钟淼点点头。“还有,我要小六来陪我。”
钟淼沉默下来,似在犹豫中,一看这情形,知暻手掌稍稍用力,将他推倒平躺,自己翻身骑在他身上,放低身体,嘴唇与他的只有一指之距。“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他而已,别想了。”
她直起身体,指尖从他的胸膛缓缓下滑,一直落到小腹上,就停在她坐着的前面。她暧昧地眨了眨眼。“你知道的,我可以让你很舒服的。阿淼。”
钟淼一下子收紧了手,握着她的细腰坐起来饥渴难耐地去吻她。她再次将他推倒在床。“你答应了?”
“是的,我答应了。”
孟知暻满意地莞尔一笑,手撩起长发,双手交叉抓住堆在腰上的裙摆。在朦胧月色中,一点一点脱掉了白色的睡裙。
江流是在三天后到的,知暻也没有谦让,直接问钟淼可不可以让他们单独说话。
那晚之后的早晨,钟淼问过她要问江流什么问题,知暻冰冷的说她要问问小六,为什么要背叛她。钟淼看她平静的眼眸里酝酿着翻涌的情绪,就出了门,把房间留给他俩。
门一关,知暻直接上前扇了江流一巴掌,江流捂着脸看着脚下。
他听从钟淼的安排,以孟子朋友的身份,取得众人信任,借照顾她的机会,下药劫走自己。
知暻只有一点想不明白,江流怎么会背叛自己,他们,是最后的亲人了。
她一直看着江流,等待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江流眼下黑青一片,脸颊消瘦地凹陷进去,鼻子泛红皮肤泛着清白,男孩此时的模样让她感到一阵陌生。可这副病态的样子又让她有些熟悉,她一直以为他瘦的原因是因为吃了苦。
知暻心头一跳,直接抓起他的胳膊,撸起袖子,那手臂上青青紫紫,满是针孔。知暻手一抖,震惊地后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