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门口时,她极快地说了句:“回去抄书吧。”
怎么能蠢成这样。
深夜,刘嬷嬷挑亮了灯,轻手轻脚放到武瞾桌案:
“殿下,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他走了?”
“是。叶公子今日似乎被吓得不轻,硬撑着困,抄完了一整卷书才敢走。”
武瞾极轻地笑了一声,她放下笔,不辨喜怒地扫了刘嬷嬷一眼:
“那些话是你和她说的?”
刘嬷嬷背后的冷汗一下子就渗出来了,她小心地笑着,说:
“是老奴自作主张,望殿下恕罪。”
“老奴只是看多年来殿下身边一直没有贴心人,好容易来了一个,就想着考验考验他。若殿下不喜,老奴这就打发他走。”
刘嬷嬷一边说一边偷觑武瞾的脸色,刘嬷嬷察言观色的能力多么强,武瞾没有否决,那就说明可以继续留着。
刘嬷嬷悄悄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步走对了。
险虽险,但是,她也是为了殿下好。
刘嬷嬷审时夺度,壮着胆子继续说:
“殿下,今日花园会出这么大的疏漏,不光是下面人玩忽职守,更多的,还是因为王府里没有内宅之主。”
“月夫人虽然逾越,但是她有句话没说错,王府,是该有位王妃了。郡主妃再能干,也终究矮了一辈,您不能一直不娶妻。”
武瞾依然想都不想,道:
“本宫现在的生活就很好,为什么非要在身边放一个人,平白添麻烦。本宫还有许多事要安排,没空陪着浪费时间。”
这……
刘嬷嬷知道这位殿下自小就是个主意很硬的人,刘嬷嬷也不敢再劝,只能盼着这位主自己想通。
刘嬷嬷换了个话题,低声道:
“殿下,既然您是为了郡主好,那今日何必将话说的这么绝呢?”
“郡主领完了罚,爬都爬不起来,最后是被人抬回去的。依老奴看,她虽然嘴不说,心里对您还是有怨的。”
说到太平,武瞾难得露出头疼之色。
武瞾捏了捏眉心,说:
“从她进入王府起,本宫自认从未疏忽过她的教养,但她还是长偏了。”
“本宫现在不对她严格些,等以后,她要如何撑起武瞾府,如何和朝中那些老女人斗?”
涉及郡主,刘嬷嬷也不好说。
她是局外人,看得分明,她其实很想说,养女和亲生女儿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