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瞾明白了。
她手指弹了弹信件,随手扔到角落:
“殷后竟然指望他当细作,也真是异想天开。”
“他唯利是图,谁更有利他就投靠谁,这种人最不能信了。这些年,殷后看人的眼光是越发左了。”
刘嬷嬷道:
“殷后自然不及殿下明察秋毫,运筹帷幄。”
刘嬷嬷奉承的太明显,武瞾没有理会,而是突然道:
“备伞,我们也去湖心亭看看。”
风从湖掠过,将雨丝带入湖心亭,颇有些凉意。
叶明默默拉了拉衣袖,面不改色说:
“没错。今日许多人来找殿下,殿下腾不出空来,就让我给郡主带几句话。”
太平的表情明显紧绷起来:
“母亲说了什么?”
叶明眼睛扫过太平身后的人,卫长娆和杜婉月也紧张起来。
叶明却不肯痛快说,他扫了卫长娆好几眼,露出一副为难之色:
“这……殿下单独交代给郡主的,传给其他人,恐怕不妥。”
太平侧头看了看,说道:
“你们两人回去吧,今日不用伺候了。”
卫长娆和杜婉月都瞪大眼睛,两人一齐对叶明露出愤懑之色。
叶明果真心机深沉,卫长娆十分怀疑,叶明是故意的,叶明特意支开她们,然后自己和郡主独处。
然而卫长娆空有怀疑,却没法说出来。
叶明是来替武瞾传话的,卫长娆敢质疑武瞾吗?
她不敢。
就算太平同样觉得不对,也不敢明着怠慢武瞾的命令。
卫长娆和杜婉月不情不愿往外走,经过叶明时,杜婉月没忍住,狠狠瞪了叶明一眼。
叶明感觉到了,微微侧过脸,对着杜婉月得意一笑,嚣张又帅气。
武瞾站在高处,她手指在栏杆叩了叩,问身后的人:
“放着书房那么多的机密文件不看,却跑来这里排挤太平的婢女。你说,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刘嬷嬷为难,她就是知道,她也不敢说啊。
刘嬷嬷干笑着道:
“叶公子心有乾坤,不同寻常,老奴不知。”
武瞾听到笑了,不紧不慢道:
“心有乾坤未必,心有蛇象倒是真的。走吧,我们也下去看看。”
叶明亲眼看着卫长娆和杜婉月满脸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按照他的话离开。
他志得意满,微微扬起下巴,等着手下败将退场,给他和太平腾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