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直盯着她？

难道，是真的能看见她吗？

纵使九岁的小祁凌面庞稚嫩，但也不难看出，这以后绝对又是一位迷倒万千少女的大帅哥。

可穆珺却没心情欣赏帅哥了。

她做鬼好多年，从来没人能看见她。

难不成今天就要栽了吗？

“那个，你……”

祁凌的话还没说完，穆珺却吓得立即化作了一团烟雾消失在了原地。

“汪汪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宠物小狗见祁凌发着呆，用自己奶凶奶凶的叫声唤回了他的思绪。

“旺财，你说，我是不是遇到神仙了啊？不然，她是怎么从地下出来的呢？”祁凌双手捧着旺财的脸，将它提了起来，与它对视着，语气中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与激动。

“汪汪汪……”旺财略显幽怨的叫着，明显是因为被提了起来而感到不舒服。

祁凌将它放了下来，揉着它的脑袋，动作温柔，笑的单纯，“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汪汪汪……”

“小凌，你在干什么呢？”忽然，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

“妈妈！我看到神仙了哦。”见到妈妈，祁凌立即抛弃了旺财，两只小短腿快速扑腾着向妈妈跑去，紧紧地抱住了妈妈的双腿，自动忽略了妈妈严厉的声音，他十分开心地分享着自己的发现。

却不想，女人直接拽起了小祁凌，直接扔到了一边，她面露凶色，同时一个巴掌扬起，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像是疯了一般。

“别叫我妈妈，我不是你妈妈！”

“你才不配当我儿子！”

“去死！去死！都是因为你，我才失去了这一切！”

顿时，小祁凌凄惨的哭喊声叫来了祁家大院的一众人，却没有一个人阻止这一切。

因为是晚上，先生们跟着老太太去礼佛了。

所以，此刻的她们并不需要假装和善。

明眼人心里都清楚，为了家产，能少一个对手，自然是最好。

在这种时候，她们是出奇的一致。

把老大家的干掉，才有可能往下排。

“这个疯婆子又开始闹了，真不让人消停！”

“哎呦真晦气，咱们祁家怎么出了这么号人？真是作孽啊！”

“还不快把她拉开？再把小凌吓着了。”

“吓着活该！不就是一个精神病的儿子，能有多大的价值？”

“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让人听到了，还以为咱们虐待他呢。”

“是是是，瞧我，到底是嘴笨。”

女人们的冷嘲热讽与冷眼旁观，加上来自亲生母亲的毒打，在年仅九岁的祁凌心中埋下了一颗冷漠的种子。

“行了行了，拉开他们吧。”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才有人说了一句。

话落，有几个人上前分开了女人和祁凌，并再次带走了她。

这里，小祁凌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快要没了生气，却只有旺财跑到他的面前，为他舔舐着伤口。

然而，看够了热闹，她们再次转身离开，毫不留情。

似乎，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博她们一笑。

多么可悲。

小祁凌盯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眼眶泛红，狠意尽显。

这时，之前已经消失了的穆珺再次露出了头，她并没有离开，刚刚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

不同于刚才的惊慌，此刻的她，对于这个小孩更多的是怜悯。

但她并不是善人。

也不会随意插手。

她能做的，仅只有在女人毒打他时，为他布下一层保护罩而已，身体上的伤，她能护，但心灵上的伤，她就无能为力了。

“汪汪汪……”

突然发现了穆珺的旺财变得异常兴奋，它咬着小主人的衣服，想要把他往穆珺那里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