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方海突然说了句：“怎么这么安静？”

我看向文方海：“平常他们会让学生来外面吗？”

文方海点点头。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秦南星也回来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好：“白默，你们自己去看看吧。”

我和文方海何羽涅两个起身跟着秦南星往围栏那边走，刚走到围栏边上，我就看见了校园里面的场面：不亚于图书馆后院密度的丧尸，正站在校园里，死寂无声。

我大概在脑海里描绘出了雨后的情形：丧尸突然出现，留在外面的人被丧尸咬伤，然后也变成了丧尸，因为没有那群人在这里，所以整个校园飞速沦陷。

“先回去。”我拉着几个人远离围栏，十三中地围栏上虽然有爬山虎遮挡，但是也不保证校园里的丧尸真就感应不到我们。

回到那面墙旁边，我问秦南星：“你觉得首领应该躲在哪栋楼里？”

“办公楼，但是现在去找他也没意义了。”

我一边思考一边说：“教学楼里的话，现在不是还有活人，就是全军覆没了，你刚才看教学楼的窗户了没有？”

“没，你的意思是？”

“晚上试试吧，”我摸出了从一开始就被我关机的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猜，那些丧尸对光会有感应吗？”

我隐约记得十三中是允许学生带手机的，如果晚上我用手电晃过去，有人回应的话，我们就想办法进去救人；如果没有回应，不管里面还有没有活人，我都会选择离开。

“如果还有人活下来，你打算怎么救？”

“哈，”我转头对着秦南星露出一个笑容，“清场啊。”

“你……”

“你们可以不进去。”我靠回墙上，开始等天黑。

“主人，”千月的声音在脑海里响了起来，“这样影响这个世界，真的好吗？”

“一个学校的人，没关系的。”

久违地在脑海里和千月对话。我竟然开始怀念起了过去的生活——朝九晚五、尔虞我诈，在看起来一片黑暗的未来中，闪烁着无数的微光。

黑夜降临，漫漫星空之下，我打开手机，独自走到了紧闭着的校门前——依旧是自动门，一翻就能过去。

我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照向了教学楼，做着无意义的开关动作，希望能得到一丝回应。

大约十次开关后，我关掉了手机，注视着依旧一片黑暗的的教学楼。

令我松了一口气的是，那些丧尸，对这些光毫无反应，反而是我举起手机的动作，让靠近门口的丧尸转了转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教学楼里迟迟不见回应。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四楼最右边的一间教室里，亮起了一道白光。

借着那道白光，我能大概看见教室里的情况：桌椅都被挡在了门口，而教室里，似乎只有一个学生。

只有一个，也要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