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看上去,这就像是一位辛苦耕种一辈子的老农民,怎会将其与人皇联系在一起。
“吾王!”
刑天恭敬的向炎帝行礼。
“刑天,你回来了!”炎帝抬头看着刑天,眼中显露出欣喜。
“吾王,我有重要的事要禀报。”
“什么事?”听到这话,炎帝脸上的笑容收敛。“难道是黄河大坝又决堤闹水患了?”
“不是。”刑天摇摇头。
“那是西北区域闹干旱了,欠粮饥荒了?”炎帝的眉头已经紧皱了起来。
“也不是。”刑天赶忙再次摇头。“是少昊,他不止建了国,还自称仙帝,要来讨伐吾王您。”
“哦!”听到这话,炎帝顿时失去了兴趣,目光又回到了稻穗上。
“吾王!”刑天见此,顿时声音变得急切了起来。“少昊那小崽子的野心已经昭然若现,他是绝对不会停止······”
“刑天!”炎帝抬头,打断了刑天的话。“我们来钓鱼吧。”
只见炎帝在水渠前简单的洗了洗,便走到茅屋前摸出了鱼竿与小马扎,走到了小鱼塘前。
“给,你的。”炎拿着小马扎摆好,又将另一根鱼竿递给了刑天。
接过鱼竿的刑天,犹豫的看了一眼面前脆弱的小马扎,只得脱下了了刑天斧与一身铠甲。
“吱嘎嘎······”
虽然卸下了一身装备,但当其坐上去,小马扎依然颤抖着发出了“痛苦的呻呤声”,刑天见此只好缩了缩自己的大块头,这才拿起比指头还细的鱼竿,笨手笨脚的折腾着小鱼饵。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炎见此哈哈一笑,主动帮其鱼饵系好。
“要喝茶吗?”不一会儿,炎又端来了一壶茶。
“不用。”刑天回答的很干脆。
“还是老样子。”炎摇了摇头,倒也没有勉强。
“刑天,咱们有多少年没有在这里钓鱼了。”夕阳下,沐浴着清爽的秋风,炎的眼睛微微一眯。“我记得你被父亲带回来时,我就在这里钓鱼,你当时带着面具,就像今天一样。”
“吾王·······”刑天抚摸着面具,他想起了当初蚩尤说的话,这已然成了他的心结。“其实······我不是人类!”
“为什么这样说?”炎看着刑天,神色变得认真了起来。“人类可以变成巫人,巫人也可以是人,真正决定你身份的,是你的心与谁相连。”
“你——刑天!是我炎的兄弟,这便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
“吾王!”听到这话,刑天注视着炎,缓缓伸手摘下了面具,露出了无面的脸。
“这样挺好的。”炎笑着拍了拍刑天的肩膀。
“吾王,关于少昊,你真的就这样放任他不管吗?”刑天忍不住再次提起了这个话题。
少昊想要什么,刑天知道,炎帝也知道。他想要成为人皇,不达这个目的他绝不会罢休,而为了打击炎帝的威信,现在山海东面已经开始传出一些谣言,说是炎帝修改了轩辕人皇的最后一道命令,真正被指定的继位者其实是少昊。
“那小崽子在您背后·······”
“我不想知道。”炎摇了摇头,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刑天,我们是兄弟,所以你了解我的,对吗?”
听到这话,刑天沉默了,良久之后他突然放下鱼竿,站了起来。
“吾王,我还有些事要办,先告辞了。”
“跟我一起钓鱼不好吗?”炎握着鱼竿,看着水面浮动的鱼标,声音有些落寞。
“等我将事情办完,就回来陪您钓鱼。”刑天说完,便转身离去。
是的,刑天了解炎的理想,那不是他感兴趣的东西。
“但竟然是吾王的东西,即使王不感兴趣,别人想要来取,也要有那份资格!”刑天重新带上了面具,内心坚定如铁。
吾王是仁慈的,但仁慈改变不了所有人,而他刑天的职责,是让那些不愿接受这份仁慈的人,感受到十倍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