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恪站在湖边,天空蔚蓝晴朗,草场生机盎然,一望无边。
心中却生出一股凄凉。
天地如此辽阔,怎么就容不下我一个呢?
“啪”
又挨了一巴掌,陆恪怒目而视。
“反正早晚是个死,无论你说什么,我陆某人今天就要和你一较高下,我忍不了!”
月眉眼弯弯,笑道:“垂头丧气的样子,来个君子协定,你帮我拿到灾戮,我放你走。”
说着还拍了拍胸口,一阵波涛汹涌。
“我告诉你!”
“嗯?”
“放我走?”
陆恪大喜,忙不迭点头道:“好的!我一定配合。”
能多活一天都是赚不是?我性格坚毅,别人忍不了的,我能!
月斜睨着他道:“都说你们大夏的读书人,骨气足的很,你可真是让我大为改观。”
陆恪道:“不好意思,在下是名武夫,学堂都没进过。”
“也好,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身旁带刀侍卫。”月手指一点,封元钉开始一寸寸的自陆恪四肢拔出。
疼痛传来,陆恪急忙运行起毁伤功。
每一次受伤的机会,都要倍感珍惜!
少卿,封元钉彻底离体,留下几个正在缓缓愈合的血孔。
随着体内元气的恢复,最欣喜的却是“口渴”已久的凰木,正在痛饮之中。
陆恪有些恍惚。
“就这样解开了?”
“我预留的后手呢……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呢?”
月看出了他的疑惑,说道:“这只是个流程,我历任俘虏都会遭受这种待遇。”
“只不过你比较弱,我便提前解了,对自己带刀侍卫嘛,总要优容一些,呵呵。”
陆恪挤出一丝笑容:“谢谢公主……这么看不起我。”
这时。
一名身材瘦小的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公……公主,不好啦。”
“术虎部……来讨人了!”
丫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
月柳眉一挑,向着最大的一个营帐行去。
陆恪一边跟上,一边想到,草原上还是有身子骨瘦弱的姑娘嘛,是我误会了。
却听丫鬟弱弱的问道:“这位公子,你是大夏人吗?”
一口字正腔圆的官话,比月还要标准一些。
陆恪吃了一惊道:“我是,姑娘,你也是被掳来的?”
丫鬟使劲摇着头:“我才不是,我是被爹娘卖来的。”
“……”
丫鬟很是开朗的道:“公子,其实在这儿挺好的,能吃饱穿暖,公主对我可好了,我还能给家里弟弟换笔银子。”
“你就放心住下吧,咱们是老乡,有不懂的就问我,你可要待一辈子呢!”
陆恪又是心酸,又是好笑:“你怎么知道,我过一段时日就回京都了,用不用我给你家里捎封信?”
“你怎么回去啊?公主有银大人,这么多年都没人跑的掉的!”
丫鬟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又有些沉默:“不了……不用带信……不收到我的消息,家里还会更高兴些。”
月一直对俩人的谈话无动于衷,这会儿却扭过身来。
用力捏了捏丫鬟的鼻子,笑道:“你哪儿有家人?”
“怎么着,绿儿,急着成家了?我明天就给你物色个好郎君?”
名为绿儿的丫鬟急的跳脚,连忙抱住月的手臂,苦苦哀求着:“公主,不要呀,我就在你帐内服侍你,我手脚是最轻快的一个呢!”
言谈之间。
最大的营帐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