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咳嗽了俩声,转移话题道:“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吧……应该勉强可以催动。”陆恪知道这样会暴露自己动用浊气的频率。
但他确实不敢拖延,谁知道对方等不等得及。
毕竟眼前这位少女,怎么看都不像很有耐心的人。
月点点头,转身行去。
陆恪跟着她走到湖泊的另一端,就见她掏出一把钥匙,对着地面上的孔洞使劲怼了俩下。
毫无反应……
又怼了俩下,地面依旧纹丝不动。
“你是不是……插反了?”
月瞟了他一眼,扬起巴掌。
“得,我不说话,您自己试。”陆恪退开几步。
月挪动了俩步,用背影挡住他的视线,再度将钥匙插了进去。
“轰隆隆”
地面缓缓裂开一道缝隙。
一座楼梯向着湖底深处延去。
陆恪跟着她向下走去,洞壁俩侧悬着散发着光辉的明珠。
将幽暗的台阶映照的分外明亮。
隐约可以听到有涌动的水声撞击着墙壁。
下行了大约半个钟头。
一座小小的祭坛映入眼帘,中央摆着一颗狰狞的兽首。
月头也不回,绕过祭坛,走到一处狭窄的小门边,轻轻敲了俩下。
“嘎吱”
小门打开,俩人迈步而入。
幽暗的房间内摆着几个蒲席,一把木椅,落脚的地方很小。
然而房间却像是漏斗一般,俩侧越向上空间越是宽广,赫然摆满了一卷卷的书册和玉简。
一位昏昏欲睡,银白长发梳的分外齐整的老妇人正坐在木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籍。
月弯腰行了一礼,笑嘻嘻道:“婆婆,我来看你了。”
老妇人扭头望来,面上满布皱纹和老人斑,摇头一笑:“说吧,又有什么事要麻烦我这把老骨头?”
月将事情原委讲述了一遍。
老妇人面色古井无波,点头道:“后生仔,用一下你的手段。”
陆恪心中有些紧张,竭力将心神避开吊坠,也不去想。
只是全力催动了浊气。
他早就猜测,浊气或许与吊坠不属一体,二者之间的关系他也一头雾水。
但今日或许可以初步找到答案。
神魂一痛,浊气已然离体。
老妇人依旧坐在木椅上,动也未动,身前却凝结着一颗水球。
惨白浊气在内疯狂的盘旋撞击着,似乎想要逃逸出来,却毫无办法。
陆恪虽然早就料想到无法伤到对方,但这么轻易就被困住,甚至浊气与自己的心神联系也变得若有似无。
心头还是不由涌起一股失望。
老妇人端详水球片刻,脸上终于浮现一丝讶异。
轻轻一点,水球散开,浊气来了精神,但竟未再攻击,反而着急忙慌的想要逃回陆恪体内。
却被俩根手指捏住。
老妇人浑浊的双目泛起一丝红光。
直到此刻,陆恪才发现对方和月一样,眼眸也是红色。
一道饱含叹息和沧桑的声音传来。
“蚀灵蛊……”
“真是有好些年……都没听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