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吼勃然大怒,狠狠一脚踹在陆恪肩头,大吼道:“混蛋!我女儿这么美丽,草原上无数的饿狼盯着这块肉,你倒好,还要跑?”
陆恪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心里却很是无语:“你听听你用这些比喻,嫌弃的是你,现在发怒的也是你。”
大汉喘着粗气在营帐里转悠了几圈,怒道:“我不管你这些破事了,这次我们将陀满掳了过来。”
“消息瞒不住,术虎的杂种们一定会赶来要人。”
“其他的随你,灾戮这把神兵的下落我们一定要抢先知道!”
说完怒气冲冲的一掀帐帘走了出去。
月对她父王的怒火毫不在意,依旧好整以暇的泡着脚。
过了好一会儿,才施施然的走了过来,盘坐在地上,一眨不眨的盯着陆恪。
“知道我为什么将你掳来吗?”
“因为我帅,想让我当驸马。”
“呵呵。”
陆恪心里腹诽:“学的挺快啊?”
月正襟危坐,严肃脸道:“我给你仔细讲一讲。”
“陀满是草原第一大部族术虎的逃将,也是曾经另一个被灭部族的王子。”
“他身上藏着神兵灾戮的秘密,我们这次劫持你们马队,就是为了调开童羽。”
“怕他不信,便假装是调虎离山,劫持他家眷的同时,大军正面攻打平城。”
“童羽一定会看穿这么粗浅的计谋,坚守城楼,不为所动,而我们的人就会悄然从另外一处潜入地牢,劫走陀满。”
她这一番话说得极为生硬,一字一顿,就好像在背课文,说完之后还长舒一口气。
“嗯,父王账下那些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小人原话就是这样。”
陆恪阴阳怪气道:“嗯,多亏月公主大发虎威,计划才宣告功成。”
“啪”
脑门正中挨了一记巴掌。
月斜睨着他道:“好好说话。”
陆恪叹了口气:“你到底要说什么。”
“灾戮是一柄杀性奇重的玄刀,曾经持有的主人无不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这就是人性,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会是镇得住凶刀的那一个。”
陆恪笑道:“所以你也逃不脱这个藩篱?也把自己当做唯一?”
“我不是唯一,我是月,而且我不怕,死了便是实力不济,没什么好讲。”
月一脸平静,语气毫无波动,续道。
“灾戮的升阶路线是搜集天下所有种类的枯骨,草原上的奇兽多数都曾死在刀下,因此已经很久没有升阶了。”
“这把刀上一次出现是四阶。”
她点了点陆恪的眉间,认真说道:“而我在你身上,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也是一种接近灾戮的味道。”
“见闻点+3”
看着眼前出现的提示,陆恪有些失神,他曾经猜测见闻点的增长必须是亲身经历才行,眼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脑海里的东西难道真的和灾戮有关?惨白浊气?”
想到这里,陆恪果断道:“我偷袭你用的是体内的浊气,来自于一次矿井历险,现在用不了,因为神魂支撑不起了。”
月深邃的红眸有了短暂的失神……
她见过很多死硬分子。
但没见过这种还没等逼问,就干脆利落承认下来的人。
“不用你打,我自己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