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等什么?”
“镇悬司如此明目张胆地在镇灵司的案子上插一脚,镇灵司那些人不会坐视不管。”明溯轻笑道:“尤其是那个萧白映,他有太多的问题还没搞明白,是不会让我们折在这里的。”
“可是......要等多久?”
“等到王执礼准备动刑的时候。”
“......”
赵长安有些心累,无语道:“那不是马上就要发生了吗?”
“是的呀!”
明溯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悠闲地道:“只要他动手,我就承认。”
“为什么?”
虽然很不想开口,但赵长安还是没忍住。
景王府库房失火一事明明不是他们所为,此时认下,怎么看都是节外生枝的行为;而且,如果认罪,就算镇灵司来人,白纸黑字血手印,证据确凿,谁也救不了他们。
“我怕疼。”
“你不是可以快速愈合伤口吗?”
“还是会疼。”
明溯认真地回答道。
赵长安扶额长叹,愈发觉得自己找上这位明老板是个错误。
......
沿着向下的石梯走了不久,就是一间开阔的石室,中间并排竖着三根被鲜血染红的竖桩,约有一人多高,上面搭着些血迹斑斑的粗麻绳,两侧的墙上,挂着铁锁链、长鞭、烙铁等刑具。
石室尽头开着一扇暗门,从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哀嚎声。
外面的日光已经不能到达这里,地室内的采光全靠墙上那盏昏黄的铜油灯,和角落里那个半人高的炭盆,里面的炭火烧得正旺,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是红通通的。
如果不是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这里倒是挺暖和。
“喵——”
阿瞳躺在明溯怀中,舒适地伸了个懒腰。
“明掌柜,选一个吧?”
王执礼此时倒显得颇为谦逊有礼,对着明溯朝室内三根竖桩略一示意。
明溯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颇为嫌弃地摇摇头,说:“我拒绝,被绑在上面太难看。”
“这可由不得您了!”
王执礼被她逗笑,眼神却示意一旁的同僚上前帮忙,他虽然就职于负责案件侦查的一处,但很明显,明溯的案子,他想越过负责审讯的二处,自己动手展开逼讯。
他不在意,但不代表其他同僚不在意。
同在一处办案,没有证据抓人已经是违背镇悬司法规了,再要动手上刑,日后若出了问题,实在不是他们这些人能负责得起的。
于是几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动手。
王执礼自然知道这些人心中所想,颇为不屑地环视众人一眼,说道:“此案虽没有证据,但我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若是担心日后,大不了我在此向诸位保证,若是出了任何问题,都由我王执礼一人承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