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是我托大了!’
风清扬一见到江惟时的应对之法,顿时就知道江惟时已经掌握了无招胜有招,早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利剑无招的境界。
他心中不由得一惊,只怕今天他要丢人了!
江惟时的剑术并不比他现在低多少,即便他能取胜,那也得在几十回合以后。
风清扬心中苦笑:‘而且不用内力的话,好像打不过啊!’
风清扬赶紧变招,双手飞舞,分别去拿江惟时的双臂,但是同时手肘弯曲,时刻准备变招袭击胸腹。
只是江惟时此刻聚精会神,能够与风清扬交手,那是他早就想的了。
此刻更是超水平发挥,剑法飘忽不定,忽而侵略如火、时而不动如山。
动静之间,更是充满着无尽的杀机。
自从学了独孤九剑之后,他在江湖上难遇敌手,除了那天破庙里神秘的白衣女子之外,便是今天的风清扬了。
江惟时一剑刺出,随即手腕一翻,剑改横削,随即一剑劈落,继而连刺下盘,紧接着便是一剑燎天!
眨眼之间,他连出五剑,极近五岳之厚重奇险。
旁边的令狐冲看着江惟时的剑法,早已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脑中一个声音不断回响。
‘这是什么剑法,是什么剑法?即使是师父他老人家也没出过这样高明的剑术啊!’
‘他前几天和我练剑的时候,如果使出这样的剑法,我又如何能招架得住?’
他心绪震荡之间,浑然忘记自己手中还拿着火把,即便是油渣掉落在他的手上,都似毫无察觉。
而风清扬更是苦不堪言,他若是不用内力,便只能处于防守端,无法逆转局势。
只见江惟时攻出数剑,忽然把剑势一收道:“前辈,你我去洞外交手如何?内力之约也不必考虑了,能与前辈交手是我三生有幸,你我剑术已臻极境,又何须在意这些俗约!”
江惟时收起长剑,率先跨步而出。
风清扬一愣,暗道:‘这小子倒是比我还潇洒了?哈哈哈,风老头子,难不成你还比不过一个娃娃吗?’
当即大笑一声,大踏步跟了出去。
思过崖上,月色清亮。
江惟时朗声说道:“不瞒前辈,在下的剑法并非华山所传,而是一套名为独孤九剑的剑诀。我观前辈行动之间,似乎也暗合其道?”
风清扬惊道:“你,你说独孤九剑?怪不得你的剑法如此神妙!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将独孤九剑领悟到如此地步,惭愧啊!”
江惟时道:“前辈何须自谦?今日斗胆向前辈请教,还请前辈赐剑!”
话音刚落,江惟时手中长剑骤然发出一声空鸣。
他手中长剑虽非名剑,此刻却也泛着寒光,战意昂然!
“哈哈哈!”风清扬大笑道:“好!老夫几十年未动兵刃,今日倒也手痒了!”
他身形一晃,便已经取出了令狐冲腰间佩剑。“小友,借你长剑一用!你也仔细看好了,今日对战对你剑术修行亦有所助益!”
江惟时深吸一口气,仿佛吸入了这片山间夜色,融入那道轻柔月光。
就连手中那柄剑也变得柔和、美丽。
令狐冲看见那柄长剑缓缓挥动,划出一道绝美的光华,一道山间夜风随之吹来,这绝美的一剑,竟然让他无法生出抵抗的情绪。
可他十几年来所炼就的剑心正在嘭嘭的跳动,用剧烈的跳动发出最高级别的警惕,那是可以将他毁灭的一剑。
江惟时动了,他的身影变得一片模糊,随着夜风与月色一同刺向风清扬。
美而绝险的一剑。
这一次不再是五岳剑意,而是他此刻无比高昂的求教之心,将这华山夜空的月色化作的一剑!
身法飘忽如月色,剑身颤动如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