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人就是这样好奇的动物,你越藏着、越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事情,她们就会千方百计的想去知道。
况且更让岳灵珊在意的是,江惟时没有叫岳不群为师父。
岳灵珊也是如此,她的眉头皱的更深:“不行,我就要听。”
江惟时面色一冷,身如疾风万里独行,眨眼间就冲到了岳灵珊的身前。
二人的鼻头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她甚至能感受到江惟时的呼吸。
他的眼睛盯着岳灵珊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与他说的事情,他也绝不愿意让你听到的。我当然可以告诉你我要问的事情,但是你真的想知道么?”
“当你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你愿意承担后果么?你,能承担么?”
江惟时的语气并不重,却狠狠的砸进岳灵珊的心上。
她第一次感到一种背叛和威胁,而且是被自己喜欢的人。
岳灵珊咬了咬嘴唇道:“我若是不带你去呢!”
江惟时笑了笑:“你若是不愿意带我去,那我便会下山。”
岳灵珊的心骤然一紧,四肢突然的酸软了起来。
难过。
但她还是妥协了。
岳灵珊转过身去,机械一般的向山上走去,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下山的,就已经坐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她将头轻轻的用被子盖住,终于啜泣起来。
她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拿江惟时毫无办法,无论她威胁,甚是用乞求的眼神都是一样。
江惟时要做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也阻止不了。
她紧紧的抓住棉被,暗骂自己的无能。
“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这样了!”
***
山顶上,江惟时静静的坐在食盒旁边,过了很久,一道山风吹过,岳不群才从一间木屋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江惟时在这里等他,眼中闪过一丝难名的意味:“回来了?福州之行如何?”
江惟时紧紧盯着岳不群生怕漏掉他的任何表情,他没有回答岳不群的问话,而是突然说了八个字。
岳不群很自然看向他,眼中神情似乎有些疑惑:“你说什么?”
江惟时看着岳不群的神情不似作伪,似乎真的不知道他所说的内容。
难不成岳不群没练辟邪剑谱?
江惟时心中无法相信,因为福州老宅的那个黑衣人运功之时,眼睛里绝对闪过了一丝紫气!
江惟时站起身来,深吸了口气道:“师父,你可看过这几个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岳不群思虑片刻皱眉道:“我没见过,不过你是从何处看到这样的话?如此邪功,切记不可修行!”
岳不群的语气逐渐严肃起来:“惟时,我知道你的武功已经很高,甚至已经高出为师我了。如此更是要洁身自好,不可误入歧途!”
江惟时一愣,他没想到岳不群竟然会对自己说教起来。而且看岳不群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没见过这几个字,这可奇了怪了。
如果说此刻岳不群的表现都是演出来的,那江惟时也认输了。这样的演技,他无法不相信。
可不是岳不群,那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