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冯先生你来找我,是想借一笔钱东山再起?”刘军拿起烟盒,让了一根给冯景喜,还帮他点。
“是的。”冯景喜吸了一口烟,说道:“不知道刘生能不能看在你我是旧识的份,借我一笔钱。”
“可以,想借多少?”
“5万。”
刘军点点头,“数目倒不是很大,我可以借给你,不过,我想打听一下,你拿这笔钱,打算做什么买卖?”
“刘生你肯借给我?”冯景喜惊喜的问道。
“嗯。”
“我想带这笔钱回广洲,继续从事我的老本行——买卖金银。现在广洲还有不少人家手里有大小黄鱼、银锭,而新政府正在实行货币改革,他们需要把手里的金银变现。
现在广洲有不少人都在找门路离开广洲,他们非常需要金银,那我收购来的金银就有了市场,这个买卖有的做。”
“你的确很有眼光,这个买卖有的做。这样吧,也不要5万了,我给你20万,10万算是借给你的,不收你利息;另外10万就当是我投资给你,你带着我一起发财如何?”
“刘生,你说的是认真的?”冯景喜唰的一下从沙发站起来,问道。
“当然,我不会拿钱开玩笑。”
“谢谢谢谢,谢谢刘生。”冯景喜忙不迭的说道。
“不用谢,谁都有落难的时候,冯先生你有坚韧不拔的品格,肯定会东山再起的。”
“谢谢刘生的吉言!”
冯景喜的话刚说完,他的胃就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呵呵,冯先生看来是饿了。”刘军说着,对站在边的肖筠说道:“肖筠和陈姐说一声,让她下碗面条。”
冯景喜听到刘军的话,害臊的说道:“真不好意思,囊中羞涩,已经一天多没吃饭了。”
“没事,孟子曾经说过: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现在让你受点苦,是老天爷在考验你,现在考验已经结束,等待冯先生你的只剩下光明坦途了。”
“那我得多谢刘生你的吉言。”
冯景喜留下吃了一碗面,就带着刘军开具的汇丰银行本票离开了。
李垗基在几十年后和他说过冯景喜的八卦,冯景喜的家世并不好,父亲只是一个做小生意的,而且母亲死的早,后母对其非常刻薄,他早年就离家出走,在外面混江湖。
倒卖过金银,也开过酒楼,不过为了倒鱼苗去宝岛他把酒楼也卖了,把全部身家也折了进去,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
后来继续倒卖金银,等有了点本钱以后又做进出口贸易,之后就是和李垗基、郭德盛开创了新鸿簊。
不过冯景喜走得早,刘军和李垗基熟络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和他,刘军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接触。
不过冯景喜有两个了不起的儿子,将来冯家虽然名声不显,可明面都有几千亿的资产,这还不包括隐秘的那部分。
刘军当初好奇就找人查了查,发现冯家暗地里持有不少大集团的股份,他们的实际资产其实接近万亿,和李嘉峸的李家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