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她笑着转头问李贺,却见李贺呆呆地看着她,她当即收敛笑容。
此时李贺的心中可谓是翻江倒海。
他分明是个男子啊,为什么笑得这么好看?难道我有那方面的癖好?
旁边的沈零落将情绪平静下来,然后酝酿了良久,一口气说道:
“红驴驴与绿驴驴与驴!”
“哈哈哈...”她又一次笑了出来。
这次李贺有了准备,倒是没有愣住。
接下来的时间里,沈零落开始了她的连续表演。
“红鲤梨与绿鲤梨与梨。”
“红鲤梨鲤力鲤梨鲤梨。”
“红鲤鱼与绿鲤鱼驴驴。”
...
“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
终于,沈郡主熟能生巧,将这句话分毫不差地说了出来。
“好!”李贺在一旁鼓掌,“想当初我可是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方能达到这种地步,赵兄语言天赋实在惊人。”
“三天?那,三郎到底是鲤鱼还是驴?”沈零落侧着头问道。
由于连续说了好多句话,使得她的脸上泛起了些许潮红,加上那双眼波流转的桃花眼,竟有一种勾人心魄的魅力。
李贺见了,连忙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爱女人,不爱男人’。
“我开玩笑的。”随后他讪讪笑道。
“三郎真是一个...”沈零落轻蹙细眉,似乎想找一个词形容,“有趣的人。”
有趣?
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男人会对另一个男人说‘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呃,其实我平时还挺沉闷的。”李贺一脸正经地说道。
而沈零落只是莞尔一笑。
之后,船舱内陷入了一片安静,只有雨水砸到船篷的声音。
一叶扁舟,在西湖中逐流。
...
“赵公子,告辞。”
船已靠岸,李贺向沈零落辞别。
“三郎,有缘再会。”沈零落抱拳道。
大雨依旧,于是她借了李贺一把伞。
之后李贺与张恒之两男一伞,在密集的雨幕中离开。
目送他们走之后,沈零落沉默了片刻。
“周管事,麻烦沿刚才的路驶回去。”
...
李贺将张恒之送回家后,独自行走在寂寥无人的街道上。
他看着伞柄上刻的‘沈’字,心中思绪万千。
其实早该猜到的,然而沈零落男装打扮实在是很精妙,虽然带些阴柔,但不会让人想到她是女儿身。
很难想象西城门外马车上看到的衣着华丽而妩媚动人的美人,和刚才温润如玉而感性多愁的公子是同一个人。
“明日好像有趣了些。”李贺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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