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有些自私,于止心知,但又不忍见尊上一人承受。
他知道他喊这么高的声音,芸夭一定听到了,可她并未理睬。
“你不知,上次在方家村外你昏厥后,尊上为救你,封了整个寒潭,若不是我后面去看了一眼,根本不知寒潭水有一日会是暖的,而且那时沧危山都差点被肆虐的狂暴之力毁了,沧危山在他眼中不过如此,所以他又如何会因你差点毁了那山海,而责罪于你呢?”
远处,芸夭还是置若罔闻。
“若是因他否认与你……”
“他否不否认干我何事?我当日已说明,不过是一时兴起,他不认,我也忘了,自此两不相欠。”芸夭冷声道。
于止知她这是气话,讨好的说:“他老糊涂了,固执的很,你别和他计较,过段时间,你去寻我,他一准允许你入内,我往日犯错,嘻皮涎脸一番,他都是不责怪的,那副冷漠寡淡,对谁也不会对你的。”
“呵,”芸夭轻笑,他对她最冷淡了,“你也知他一大把年纪了,凡事都要我屈就?”
她这会儿的活动,无非是于止前面说的令她触动了心思。想来,他确实一面说着冷心的话,一面见不得她受难。
可她当真厌烦有话不说的行径,何事是他们解决不了的?
“我回去就说与他听,自然是该他让着你迁就你……”
“不行,你说一次两次,他冥顽不灵,往后日子还久,你要次次调停?再说,是他惹恼了我,给我使这么大的绊子,又泄露我行踪让人寻仇,该端架子的是我,他不悟透了,巴望着我求我回去,我稀罕他那虚妄的山海?”
一想到受的磨难,芸夭倔劲儿便又上来了。于止觉得这态度也是好的,至少没决绝,就回去了。
“锦瑟仙,您已恢复神力,为何不回神殿去呢?”于止刚走,老翁便冒出来了。
芸夭觑他一瞬,还记着仇呢,便嫌他多管闲事起来,“我在何处还要你允准吗?”
“那自是不敢,老朽以为,天界有要事,锦瑟仙不应回避的。”老翁是从别处听到了回澜国的消息,芸夭与单玄逸有点瓜葛,他担忧知而不报是罪。
又或者是一桩功德,他已驻守此地太久为升迁了。
“何事?”
“单玄逸被云筑神君捉去审讯了,据说他在人间私设灵冢是受了某位上神指使……”
老翁未说完,芸夭忆起那日御灵师所言,除了他,还有谁。
身为至尊,明知故犯,其罪几何?芸夭又看方四娘,不管不顾的带上了。
“仙子,凡人不得带去天界……”老翁在后方无耐的喊。
天界,守卫拦下了芸夭。
“云筑神君何在?”芸夭知是因方四娘才被拦的,淡定的问。
“在刑殿,她不可带去。”
“她与灵冢有关,我必须带去作证。”芸夭撒了个谎,反正这几个守卫无法印证。
可他们也不敢这么放行,不巧,洛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