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期趁着他们松懈,挣脱了他们的手,跑进了护冢人的人堆里,他们便立马将陈无期保护了起来。
他们道:“公子,没事吧,这四个人如何处置?”
看着吕长清那副嚣张的样子,陈无期感到不爽,吩咐道:“他们敢到我陈家偷剑,又百般欺辱我,人神共愤,按我意见,统统杀喽。”
王志等人一听不对啊,自己什么时候去陈家偷剑了,而且听那陈无期的说话口气,莫非他就是陈家剑主的儿子?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还没等王志等人解释,剑客们纷纷拿剑冲了上来。
双拳难敌四手,横七竖八的剑刺过来,让吕长清的浩然剑气都没办法使用,如不是叶倩英的白猿剑法犀利迂回,阻挡了十几个人,他们早已经败下阵来。
眼瞅着王志等人想逃,陈无期阴冷地笑了出来,“到了我陈家剑冢,你们还想走么?”
说着从身旁剑客的手里接过了剑,朝着逃遁的王志等人一剑挥了过去。
看着剑炁直冲吕长清,而吕长清在御敌,压根没有发现,叶倩英毅然决然地冲了过去,替他挡下了这一击。
锋利的剑刺透了叶倩英的身体。
“噗——”鲜血直接从叶倩英的嘴里吐了出来,她乏力地倒在了地上。
吕长清回头一看,原来是她替自己挡下了一剑。
挡剑之恩,情比泰山。
吕长清心头百感交集,“这……”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一个女人会为了救他而宁愿牺牲自己。
这个人居然还是他一向看不惯的叶倩英。
吕长清抱起叶倩英,骂道:“他娘的,谁让你救我,你给我听着,你不许死!你若死了,我吕长清这一辈都良心不安了。”
叶倩英脸上挂着苦笑,“只是受了一道剑气,你放心,还死不了。”
几人杀到了一处巷子里,人却越来越多,王志握紧了拳头,怒吼了一声:“天雷化铠·天雷之力。”
轰——
天雷瞬间从王志周身散开,巨大的电弧让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这一击过后,王志也没辙了,在这水泄不通的巷子里,他们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忽然间一双手伸了过来,把王志等人拉进了一间院子里。
等到天雷电弧的光晕消失,众人睁开了眼,却发现王志等人居然不见了!
“起了怪,人去哪了?”
“可能顺着房顶跑了,继续追!”
……
院子里。
定眼看去,好家伙,原石是谢安和如月。
谢安朝着众人做“嘘”状,叫大伙千万不要出声暴露了位置。
王志心想他们俩还算讲义气,居然救了自己。
如月打开门,眼瞅着门外没人了,才朝着谢安使了使眼色。
谢安见了立马松了口气,抱着王志的身子,埋怨说:“我的好哥哥啊,你们是怎么招惹到陈家剑主陈三进的宝贝儿子陈无期啊。这整个绥阳城,可都是他们陈家的势力。”
听完之后众人脸上都是一怔惊愕,虽然早料到了陈无期就是剑主的儿子,可是如今听到了还是难免头疼。
扬之啸握紧了拳头,怒道:“一方势力,如同匪徒,武国的朝廷难道就不管了么?”
谢安听罢戏虐地笑了出来,“管?陈三进就是这绥阳城的城主,谁来管,他自己就是法!”
……
众人扶着受伤的叶倩英来到了屋子的内堂,只见内堂上供奉着一柄白晃晃的宝剑。真是奇怪,天底下供奉祖宗牌位的多得去,可是供奉宝剑,倒是头一次见。
王志等人埋怨说:“这一城皆是清一色的剑道高手,真是奇了。”
看着供堂上明晃晃的宝剑,吕长清用手弹了弹,宝剑发出“哐当”清脆的响声,吕长清感叹说:“供奉宝剑,这绥阳城里可都是些怪人。”
谢安苦笑了一声,解释说:“诸位可能还不知道,在绥阳城里,每一家陈姓的人家里,都供奉着一柄宝剑,他们都是护冢人。大半个绥阳城,其实就是陈家剑冢。这是他陈三进的城,也是他陈三进的剑冢。”
这是他陈三进的城,也是他陈三进的剑冢。
太令人惊讶了,再仔细打听一番得知,原来陈家铸剑师在商朝就闻名已久,替皇帝铸剑,那时候纣王暴虐,陈家便带领着族人逃到了这里,创下了绥阳城。绥阳城里每一户人家供奉着的宝剑,实际上就是祖宗们的英灵。
绥阳城里,十户男儿八户都是响当当的剑客。谢安得知王志等人得罪了太子爷,便劝他们赶紧出了绥阳城,这寻剑之事就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