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沫回到寝室,还是只有凌忘吟一个人在。
帽子书包放下,郦沫拿了水壶接了一壶水把药包扔了进去。
然后在衣柜里拿上睡衣去了卫生间洗漱。
几分钟后洗完出来,把指示灯熄灭的水壶又给摁了一次。
期间吹干了头发,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收拾好放在床头。
做完这些,郦沫转身看了一眼仍然穿着睡衣坐在椅子上的凌忘吟。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动没动。
郦沫也没出声,打开电脑等着药煮好。
摸摸小肚子,感觉没有前几天那么难受,郦沫翻了下手机上的记录。
才发现明天已经是小日子的最后一天了。
目光落在冒着热气咕噜噜响着的水壶上,郦沫神情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喝完药,郦沫关掉电脑拿着手机上了床铺。
九点整,她已陷入熟睡。
特殊日子一过,郦沫就没有再煮药了。
方音也不再每次捂着鼻子满脸不耐,只是每每看着郦沫却又不好说什么的样子。
而且,自从那次郦沫拒绝她提出的加入班级群这个提议后,方音就再也没有同她说过一句话。
仿佛第一天来报道时见到的那个热情的方音不是她一样。
在寝室里除了与辛曲打闹以外,就是偶尔对着凌忘吟轻哼一声,再阴阳怪气的说几句郦沫听不懂的话。
走在校园内偶尔遇到郦沫时,也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模样,目不斜视的与她擦肩而过。
所幸郦沫也不是必须计较的人,不理便不理。
倒是时常早早回来时,都能遇见凌忘吟自己待在寝室里。
一来二去的,就算两人都话少,言语间也渐渐熟悉起来。
凌忘吟会在郦沫进门时,转过脑袋来笑着问候一句,“回来了。”
语气轻柔,像是对待亲人一样。
不像之前几次,一动不动的,如同一个没有温度的木桩子。
每个星期的全班必须上的几节专业课,郦沫都是坐在最后一排。
手里捏着一根铅笔,在白纸上画下剩余的轮廓。
她为人低调,也不主动找人谈天说地。
是以,关于她的热度也只在第一天刚来时发酵了那么一小会儿。
再继续关注的,也只有围着靳远的那帮人,以及同寝室里的方音。
大抵是都看不惯郦沫这幅淡然又平静如水的样子,他们每次上课时总是会指着她这个方向说些什么。
郦沫能感觉到,言语肯定不太好。
而那个靳远,也只是听之任之,完全不管。
至于方音,没指着她。
但是望过来的眼神,鄙夷不屑、不耐与嫌弃,郦沫还是懂得。
一边看还一边和身边人小声说着什么,随后郦沫便能看到她身边人也用同样的目光看向她。
方音,她确实如凌忘吟说的那样。
喜欢“乱说话”。
还有秦祭。
计算机课七天也有三四节,两个礼拜下来,也足够女生们了解了解表面的秦祭。
据说他只教他们二班,尽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那些女生私底下八卦都喜欢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身上代入。
之后再看见秦祭时,无一不是捧着一张花痴脸满眼痴慕的看着他。
帝都大学没有明令禁止说不能谈师生恋,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老师大部分都已到了中年,不是秃顶,就是发福。
想好好欣赏一番都觉得有些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