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上课时,郦沫还是低着头,一边听着老师的讲解,一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坐在她前排的同学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却都是只看到她拿着笔,不一会儿就把空白的纸页给填满了各种公式。
见状,那同学都不禁皱起眉头。
暗想着:她不会是什么都不懂吧?不然为什么要记得那么清楚?一点儿最基本的也要写上好几遍?
撇这嘴摇摇头,神情有些无语,那同学又把头给转了回去。
这下过后,他就就没有再转回来。
郦沫停笔,借着帽檐的遮挡,抬眸看了看前面,见无人再注意到她。
郦沫放下笔,把书本随手翻了几页压下,露出一张与书页差不多大小的白纸来。
然后从书包的暗袋里拿出几根与铅笔差不多的笔,手虚虚握着。
在白纸上随意的划拉。
同时也分了几分注意力在讲台上口水直溅的丁彦身上。
划着划着,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郦沫看了一眼手表,把笔和书本恢复成原样,然后接着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十一点半一到,音响里传来一阵悠扬悦耳的铃声。
丁彦也不拖堂,一到时间就结束了讲课。
把课本一收往咯吱窝一夹,拿了自己的水壶就往教室外走去。
郦沫坐在位置上整理着书本。
后门离出教学楼出口近,出去时大家基本都喜欢走后面。
郦沫压低帽檐,坐在座位上静静等着。
前排那些跟在靳远身边起哄的走到郦沫旁边时,其中有几个大约是看不惯。
一个个阴阳怪气、意有所指的说着一些暗指的话。
“哎呀……有些人呐就是不识趣……”
“跟她计较什么,装出一副清高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设崩塌……扑一脸鼻子灰,那才好看。”
“是啊,不就是长得挺好看的嘛,还以为全世界数她最美,别人都没眼睛似的……”
……
后面他们还说了一些,但因为几人的声音都掺和在一起,郦沫也没注意听,就不是很明白。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从她身边走过,但见郦沫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不耐的不耐、无语的无语,翻白眼的翻白眼。
轮到靳远时,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帅气的脸上一片沉郁,停在一侧。
刚好挡住了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
几秒后,靳远什么也没说,直接大步流星的离去。
他们一走,教室里的人顿时只剩下寥寥几个。
郦沫单肩背包,起身离了座位,迈步往后门。
在食堂简单吃完午饭,郦沫脚步慢悠悠的回了宿舍。
刚走到楼下,正要往楼道里去时,视线不经意间一转。
目光落在了门前一排排枝繁叶茂的行道树下。
那里树荫下,侧站着一高一矮一男一女。
男的温润尔雅,女的娇俏可人。
正是郦常乐与席沅白。
他们聊的投入又开心,郦常乐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样式精美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