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回一句“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郭正诚挠着光头,寻思着能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应该是没听懂。
所以又讲了一遍,他再次发问对方学到了什么。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难道说还没听懂?
笨学生也有,自己虽然讲得已经很细致明了了,但也不排除有更笨的。
郭正诚喝了一口水,倒也没呵斥,而是柔声,再一次小白都能听懂的爱的教育。
这样,应该懂了吧?
讲完,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摸着光头称赞,觉得讲得极其通俗易懂。
一问,“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郭正诚:“???”
没有感情的复读机?
他都开始觉得自己老了,表示不能理解现在年轻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好不容易全部教育完,估摸着时间,便暗中对他们进行委托考察。
为了不波及到热心市民,郭正诚这次是亲自出马,充当人质。
这被故意绑上的绳索还没捂热呢。
就看到一个倒退着跑的女生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冲了进来。
用这样奇葩的姿势还能跑这么快,像极了巨人中的奇行种
趁所有人被自己震住了,这位奇行种嘴里喊着“手握星辰”,反手就牵起那扮演劫匪的同事,然后又赶紧倒退着往外跑。
余下几个怀里揣着凶器的劫匪同事:“???”
光头人质郭正诚:“???”
那被牵走的劫匪同事都有点懵住了。
即便带着恐怖分子头套,也能看出他那不可置信、满脸错愕的表情。
“这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这是他表情的主体大意。
一路被牵着走,甚至连怀里的武器都忘记掏。
光头老大哥也很懵。
怎么没有一点战术可言,直接就头铁莽上来?
怎么敢的啊?我要是真正的劫匪,你早就凉了!
再说了,我才是人质啊,我的姑奶奶!
我是说了不能杀人质,但那也没让你去救劫匪啊!
郭正诚心想,可能是这个姑娘倒退着跑,不知道哪个是劫匪和人质,一时间搞错了目标也很正常。
“手握”
正想着呢,那姑娘又一次倒退着跑回他的视线,如同开着ps般,无比精准地再次牵起另一位劫匪同事,扭头就跑。
郭正诚:“???”
感情,你丫小妮子是故意消遣我们的吧?
难道,早就知道我们这是考察了?
没道理啊,考察之前,明明还特地叫简慕用异能给我们伪装,这些学生不可能识破的啊!
趁在场所有人都愣住的时候,窗户外抛进几个迷烟弹。
待郭正诚醒过来后,就看到穿着帅气实用的迷彩服和摩托头盔、赫然一副模样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对方手里拿着一把12,正指着自己锃光瓦亮的大脑门。
除他之外,还有一个小寸头。
他一手捏着佛珠,一手拿着把98,亦是指着郭正诚的脑门。
这小寸头一边将刻着佛的子弹装进弹匣,一边还嘀咕着我佛慈悲。
:“上帝才有怜悯之心,我没有。”
接着就作势要开枪。
可把他和同事们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赶紧暴起御剑夺了他们手上的危险品。
现在稀奇古怪的学生真是越来越多了,自己已经无法理解并教导他们了。
像我这样的老师,是不是迟早有一天会被淘汰?
回想着这不久前的事情,坐在公园长椅上的郭正诚无比惆怅,又喝了一口闷酒,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不远处,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帝皇侠高调路过。
午后的公园,经常会有那么一些老人凑在一起下象棋。
那帝皇侠在一旁,忽然说道:“大爷,你车没了。”
全神贯注在棋局上的大爷下意识就回了句:“什么车?那叫!”
“大爷,我是说你的自行没啦。”
那大爷扭头一看,原来放着自行车的地方空空如也。
“啊!我的!呸,我的车!!!”
“没事,大爷,我看见那小偷往哪去了,我来帮您找回来。”
那帝皇侠拍着胸脯保证,张阳帮其组装的御物功能启动,整个傀儡飞快出击。
很快就扛着一辆自行车回来,那偷车的青年也被他扔到附近的看守所。
效率之高,令人咂舌。
那老大爷千恩万谢,却听到那怪模怪样的帝皇侠挥挥手,“大爷,感受到我带来的光了吗?”
光?什么光?
这大爷还想说什么,“bn!”
眼泪都被闪出来了。
见大爷不说话,坐在那自顾自地抹眼泪,帝皇侠就觉得因为自己的善举,可把这位老大爷感动地稀里哗啦。
他轻轻地拍了拍大爷的肩膀,“我只是一位路过的假面骑士罢了,大爷你不用这样。”
“小伙子,你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啊?我想好好感谢感谢你。”大爷抹着眼泪,睁眼却见白茫茫一片。
“不用了大爷,我做好事不留名。”
助人为乐完,大棒心里也很开心。
或许是光头老大哥郭正诚如此颓废、转身要走的背影,他告别了老大爷,连忙跟了上前。
这种有自我意识的傀儡,一看就知道是木影的手笔。
而且郭正诚也见过对方在天工杯上帮过张阳。
是自己人,所以郭正诚也没有防备。
在大棒真诚地询问之后,他便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将自己的烦恼都说了出来。
大棒表示同情,耐心地开导,并将无法理解自己的主人作为例子,用以共情,想让对方回忆其内心潜藏着的光。
这一开导,果真很是有效。
让郭正诚回忆起那职业正装配着黑丝、曾让自己孝心变硬的外语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