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温温于是不再多话,她一个外行人还是安安静静在旁边听着好了。
“那场车祸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所以我死不瞑目。”
我去,这是什么电视剧情节?程温温暗暗吐槽,看来这个姑娘还挺有来头啊。
楚缘君身子微微前倾,将双臂搭在桌子上,将下巴搁在那双漂亮的手上,“安梨,可不可以请你具体说说呢?”
“其实从我的姓氏你们也可以猜出来,毕竟全中国姓安的人不多,我父亲是全安集团的行政总裁,安世杰。”
“安世杰?!”程温温简直要惊掉了下巴,“你是说那个全中国富豪排行榜前十的……安世杰?”
安梨点了点头,“没错。”
“说起来,我好像是看见过这么一条新闻,说安总裁的亲生女儿,前不久……不幸丧命。”
程温温是个不爱看新闻的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也不只读圣贤书,只是有时候各种软件给她推送一些,她才会无意中瞄一眼。
“我爸爸是白手起家,年纪轻轻也算是小有成就。所以我在周围人的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富二代。”
是啊,有那样一个爸爸,您可不就是富二代吗。
安梨的表情有些悲伤,“但其实我并不喜欢别人那样看我。我还有两个月就成年了,本来刚刚高考完,还想着要怎么和家人一起庆祝,谁知就来了一场横祸,把我的一切计划和我家人的生活全部打乱了。”
楚缘君问,“你说,那场车祸并不是意外,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爸爸在商场的地位,早就有很多对家看他不舒服了,而我的同班同学中就有一个女生,她的父亲是万凯科技的总裁,她的名字叫万茜儿。从我们俩在一个班上起,我和她就成了朋友。当初在班上,我的性格比较内向,她是第一个和我主动说话的女生,我一直以为她是真心和我做朋友,直到半年前,我才无意间听到她和别人说的话。她说她根本瞧不上和我做朋友,要不是因为我爸的身份,她才懒得和我废话。”
好家伙,这就有点上流富人圈勾心斗角的味儿了。果然有钱人都在一个班级啊,想必那个班里不仅仅这两位大佬的女儿,还有很多富二代。
“不小心听到她说的话,我真的很难过,因为我一直把她当做我最好的朋友。我甚至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她瞧不上我。不是我自夸,就我的身份,我的外貌,还有我的学习成绩,应该都算是上等,在班里,我的人缘也不错,虽然我的性格慢热,但只要和我相处久一点,我都是愿意向对方打开心扉的。我不记得我有得罪过她,更何况,一开始和我说话的也是她,如果她不喜欢我,完全可以不搭理我,又何必做这种麻烦的事情然后在背后嚼舌根呢?”
“我一直没有拿这件事问她,还和她在表面上做着朋友。我担心如果我质问她,别人会说我仗着家里有钱就随便发脾气,也不想让我的事情闹到台面上后在所有人面前难堪。我觉得我的性格可能有点软弱,但我生来就这样,我的爸爸妈妈常常告诉我,以我们的身份完全不必要看别人的脸色,可我从小就不擅长发脾气,也不知道该怎样戳穿别人所做的坏事。”
程温温忍不住插嘴,“我要是有你这些先天条件,早甩那女人一个大耳光子了。不仅要打我,还要骂的她连他爸他妈是谁都不认识。”
兴许是因为对面坐着的并不是个人,程温温居然敢在陌生人面前大放厥词。
楚缘君笑道,“温温,我相信你能做的出来。”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夸我,但我也接受了——安梨,不好意思打断你,你接着说。”
“回家我也没有把学校里的事和我爸妈讲,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烦心,我知道他们平时工作就很忙了。我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又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下午万茜儿说要请我去酒吧玩,我很少去那种地方,而且我也知道她已经不是真心待我了,就想拒绝。可她说什么也不让,我抵不过她的一再邀请,就只能答应了。我打电话告诉司机今晚不用来接我,就坐着万茜儿家的车和她一同离开学校。”
“她还是骗了我,万茜儿告诉我,我们要去的是一家清吧,并不是那种鱼龙混杂的场所,可是到了我才发现,那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夜总会,甚至比通常意义上的酒吧还要混乱。当时我看见之后就想走,是她强行把我拉了进去。进去之后,我就看见那些穿的特别暴露、抽烟喝酒调情的男人女人,这地方应该未成年人不准进才对,可是没有任何人拦住我们。”
“万茜儿把我带进一个包厢,那里面已经有很多人,我全部都不认识,他们的身上刺着刺青,头发染的花花绿绿,整个氛围相当乌烟瘴气。看见我们的出现,他们似乎并不意外,其中有一个坐在中央的男人对我们招了招手,万茜儿便推着我走了过去。我很害怕,因为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也就是此时我彻底意识到,万茜儿把我带来这一定有什么目的。”
“她叫那个人‘龙哥’,还说什么‘人我已经带来了,你看着办’,我本能的就想跑,可是被包厢里的人拦了下来。她原来是想把我丢给这里的地头混混,她想让他们糟蹋我,而她把我带到之后就离开了。当时我真的很绝望,你们可以想象吗?那满屋子都是想害我的人,逃无可逃,即便我的学习成绩再好,在那时候也想不出任何办法可以离开那里。”
“他们开始撕我的衣服,开始摸我的身体,就在我想要放弃抵抗的那一秒钟,包厢的门突然被踹开,我只听见有一个很年轻的男声说了一句,‘龙哥,那个女孩是我的人,把她还给我。’我不知道他是谁,是什么来头,或者我知道,但当时我根本无心关注这些。但他的话很起作用,那个叫龙哥的人真的放开了我,我因此才得救。”
“当时我的精神恍惚了很久很久,我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再地方待下去。当我仓皇的跑出包间房的时候,那个男生给我披上了一件外套,我流着眼泪看着他,却不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