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秦时的眼里，这就是个炸毛的小仓鼠，很可爱，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他还是很老实地回答：“不认识。我十五岁离京，才回来几个月呢，都跟你在一起！”

这回答可以说求生欲满满了，凌枫歪着头想了想，那时候方芝还没到十岁呢，暂时放过他！

她又开始讲自己敲晕聂麟的乌龙，很担心是不是闯祸了。

“没什么事，明日让罗叔带点赔礼送去长春侯府就行了。”话音一落，秦时把小五叫进来吩咐了些事。

凌枫插嘴：“挑琉璃做礼物？我送点好药给他吧，毕竟是我打伤的...”

“不用，太浪费了，反正送什么都会被扔出来的。”

听着这轻飘飘的话，凌枫瞪大了眼睛，控诉：“你不是说没事么？人家把赔礼扔了也叫没事？”

“皇帝会乐意看到长春侯府和定王府闹得越厉害越好的，长春侯是聪明人，扔了赔礼不代表没原谅啊，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凌枫：“......”你们的脑子弯弯绕真多...

“那不能送个摔不坏的礼物么？都知道会被扔出来了！”琉璃在京城的价格还是挺高的。

秦时挑眉：“难道送出去的礼被扔了，还要捡回来么？”定王府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捏了捏小姑娘的腮帮子，说：“琉璃在京城很贵重，送出去能代表道歉的诚意，但在我们这里，琉璃只是玻璃研究的次品，很便宜很好弄，摔烂了不心疼。”

凌枫再次：“......”说得太有道理了，我竟然无言以对！果然送个礼都是学问！自己要学的东西真是太多了！

秦时十分享受小姑娘崇拜的目光。

*

第二天的京城，到处都是沸沸扬扬的流言，人们感兴趣的八卦有点多，首先是孙月容不学无术、没有自知之明、无理取闹、粗俗不堪...等等的名声。

后来是刘敏敏虐待庶女，虐打责骂抄佛经，又有人扒拉了一下孙府庶女的夫家，乖乖，这是全卖出去了啊！

热爱八卦的人们更津津乐道。

还有定王妃昨天扔了根树枝，砸晕了聂三公子，今天一大早定王府派人送赔礼，被长春侯府扔出去了。

听说是一座剔透晶亮的琉璃摆件，有半人高呢，价值千金的东西啊，就这么在长春侯府门口“啪嗒”一声碎成了渣渣。

听见这个的人都很心痛，其实长春侯砸得也很心痛。

侯府大门一关上，他就捂着胸口直叫唤，骂了秦时大半晌，这败家的混账小子，送这种东西给老人家砸，心痛死老夫了！

后面还有一条，聂家的两位公子，又又又为了素月姑娘打了一架！

......

孙月容此时在府里气急败坏，砸了一套茶具，京里的八卦太多，她的事就没什么人关注了，母亲又出手压了压，她的名声堪堪保住了。

还要被母亲怀疑自己故意败坏名声，如果被母亲查出来自己跟潘郎的事...

孙月容抖了抖...

再有父亲也是，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念叨着要让潘郎搬出去，离春闱还有三个月呢！住外面哪有自家好！莫不是父亲发现什么了...

最近还是低调些，还要嘱咐潘郎几句...

她又匆匆去找了潘以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