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母亲不肯帮自己,沈南晴只得冲她跪下:“娘,如果连你都不帮我的话,那晴儿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皇后想我死在大牢里,每天派嬷嬷来给我送吃的,可那些点心里都下了毒。”
“我实在没办法,求着楚修旻带我离开大牢,他不肯,最后我只能骗他。”
“娘,你知道吗?要是我不这么做,我真就死在大牢里了,我不想死!我想活着啊,娘!”
方美姗听完她的话,银牙一咬:“行!你等着,娘这就给你安排!”
“不过,这件事你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太阳照常升起。
姜瑾依旧每天在自制的本子上画一个圈,表示她和慕容楚又分开一天。
数一数,到如今已经有二十多个圈了。
某人离开京二十多天,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真令人担忧。
想来……
狗男人应该已经进入到北齐国境内了吧?
你可要多注意安全呐,行事要小心,千万不能受伤。
得空给我来个消息也行啊,不要总让我这么挂记着,行吗?
捏着他送她的那只白玉簪,指尖在上头戳了又戳:“狗男人,你要是再不给我消息,我可能要去北齐找
你了。”
“你呀,怎么就这么让人操心呢?”
画完圈,放下那枚簪子,吃了早餐,调整好心情,往医馆去了。
新开的铺子,可得上心,一点儿也松懈不得。
而且……
她现在心情不好,急需找点事情做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要不然……
那磨骨的相思会折磨的人发疯,再不给自己找点事做,她真怕自己会冲到北齐去找他。
至于皇后的毒,司茶昨儿就过来拿了新的方子,再有两天,就能解毒。
不过……
她能感觉得到,皇后现在对自己多了几分忌,不会再像之前那般随意欺负自己。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姜瑾不知道的是……
安国公夫人前两天去仪德宫拜见了皇后,虽然表面上对皇后毕恭毕敬,嘴上却是不停夸耀姜瑾。
搞得皇后不得不重新审视姜瑾这个人。
刚进医馆,就听有人大声嚷嚷:“沈神医在吗?您给瞧的这位病人不好了!”
说话间,几人抬着一个中年妇发病人走过来,后头还跟着两个孩子。
孩子还小,什么也不知道,只一味哭。
那模样,看的人心都要碎了。
就在众人心疼孩子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大声叫嚷:“什么狗屁神医,我家娘子就是她给瞧的病,没找她前好好的,吃过她的药后,昨儿夜里就咳血了。”
“可怜納,我在外头做工,家里全靠我娘子操持,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你这是想要我们全家的命
啊!”
“姜瑾,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姜瑾摘下幕篱,来到躺在担架上的妇女跟前。
这会子,中年妇女已经神智不清,闭着眼睛躺在担架上,倘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真会以为她死了。
姜瑾正准备为她搭脉,先前冲她叫吼的女子丈夫突然冲过来,恶狠狠拍掉了姜瑾的心:“别碰我娘子,就是吃了你的药,才害她变成这样的,今儿你要是不好好向我们赔礼道歉,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