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恒动作很快,不到三天时间,铺子、人手、伙计全都张罗好了,一大早便在心园外头叫姜瑾。姜瑾稍稍收拾一下,戴上幕篱,跟着齐子恒去了铺子。
铺子是他选的,地段自然没的说,就连找的伙计也都是模样周正的,姜瑾十分欢喜。
交待完要说的事情后,两人便离开了铺子,去往安国公府。
“三小姐,不用紧张,安国公是你外祖,他那么疼你,肯定不会难为你的!”
姜瑾却是轻松不起来,原主到底做了什么惹安国公生那么大的气,她不清楚啊!
万一引得老爷子大发脾气,再把老爷子给气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忐忑间,齐子恒已经敲开了安国公府的大门。
关于这位安国公,原主的记忆并不多。
姜瑾在来的路上想了很久,只知道老爷子姓安,因护驾有功,封了安国公,至于其他的,她根本就不知道。
尤其是原主为什么和安国公闹翻,更是一无所知。
不过嘛……
能让原主跟安国公闹翻的事,无非就那么几件,要么是姜长清,要么是楚修旻,依着她对原主的了解,想来因为楚修旻多一些。
一想到原主那个蠢货为了楚修旻那个脓包而跟亲人翻脸,她就忍不住在心底低低咒骂:蠢笨傻!比那傻白甜还要可恶!
齐国公府一向同安国公府交好。
所以……
门房的小厮见到齐子恒,二话不说就往里头通报。
不大会儿,便有人引着他们进了院子。
接待他们的是安国公府世子——安越。
他与齐子恒一向交好,两人见了面一点儿也不含蓄,当着姜瑾的面儿就大打出手。
你出手试探我一下,我伸手接你一招,杀的兴起。
“齐子恒,带个女人到我府上来做什么?”
“安越,小爷我有什么好事可都想着你家,你莫要不识好人心!”
“哦?说说看,你给带来的是什么人吶?”
“听说国公爷身体抱恙,闭门不出,我这儿有个神医,便给你送来了!”
安越这才收了招式,打量了戴着幕篱的姜瑾几眼,问齐子恒:“这人哪儿找来的?”
齐子恒把姜瑾的医术吹的天花乱坠,就差没当场让姜瑾表演了。
“安越,跟你说,我这妹妹厉害的紧,前两天有个孩子都死过去了,硬是让她从鬼门关给捞了回来!不信的话,你让她进去试试。”
“不是小爷我吹牛,保管国公爷的病能好!”
安越跟齐子恒是好友,两府素有往来,听他这么说之后,便引着姜瑾和他往安国公住的院子走去。
“姑娘,你这幕篱能摘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姑娘身形有几分熟悉感。
姜瑾生怕摘了幕篱后他不让给安国公医治,便捏着嗓子道:“这位公子,奴家得了风寒,怕传染给国公爷,您还是让奴家这样吧。”
安越皱眉,却并没有勉强,引着两人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就闻到浓重的药味儿,呛得人眼睛疼。
推开房门,姜瑾跟着走进去。
罗汉床上的水烟帐是放下来的,隔了两层纱,瞧不真切里头的情形,只能隐约瞧出来个大致轮廓。趴在床上坐卧不安疼得直哼哼的,是安国公。
旁边那位梳着惊鹊髻的妇人不停在安慰他,想来是安国公夫人。
“不治了!疼死了!一帮子庸医,再叫多少个来都没用!”
安国公一边骂,一边叫疼。
夫人心疼他,声音都变了:“老爷,不瞧大夫病哪能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