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星辰布满浩瀚的夜空,那是来自银河的璀璨。
晚风吹拂桃花庵的桃树,花骨朵新出的桃枝儿就这么晃荡些,拨弄春天的情思。
纵不论美好的红颜在侧,也不论她抚琴的声音多么美妙。
只求剑海一滴滴地盈满,韶光易逝,便度过了十载芳华。
‘我自云上来,不贪凡间花。’夜无欢手持书籍,望着桃花枝上一轮月,便看的古风,听得古雅,活的古人。
琴音渺渺,应出西王母,昆仑瑶池之畔。点点相思,更寻东王公,方壶十洲之所。
夜无欢独得一天地间逍遥快活。
“哎呦~
女儿啊!不要抚琴了,在院子里抚琴,会把妖精招来了。自从那从臭狼让你美貌被外人所知,娘就恨不得把你变成小人儿,藏在怀里。”
陈母躺在院落里的躺椅上,闭着眼睛,额头又敷一层毛巾,表现出痛苦模样。
陈圆圆立刻停止弹奏,回一句:“是,娘,我不弹了。”
夜无欢仍然愣神,手持手本,望暗黑夜空而身如玉树。
陈圆圆一打量夜无欢,又低头微抬眸以观之。
古之女子,因为时代原因,所以大家闺秀多腼腆而端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要合乎女子之美。
从《诗经》的巧笑倩兮到明《牡丹亭》的少女思春,都体现了一种诗意之美。所以,李商隐才能够写出许多朦胧诗,可谓:一弦一柱思华年。
陈母眼眸一睁,看着夜无欢,顿时拉长音一句:“哎——呦,我都快要死了,混小子还有心思读书——呢?”
夜无欢放下书籍,慢慢转身,回一句:“岳母大人,我这是在想计策。”
“想出来了吗?老人家已经心肝颤抖,再也折腾不起了。”
陈母捂住胸口,发出一声哀叹。
陈圆圆担心地过去,蹲下来,道一句:“娘,您不要太担心了。”
陈母瞅瞅陈圆圆,摸摸她婴儿肥的小脸蛋,难过一句:“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娘!”
“啊?”陈圆圆一无语。
夜无欢开口道:“已经想出来了。”
陈母一把推开陈圆圆的小问号脸,而后立刻坐起来,冲夜无欢扯一嗓子:“干嘛呢?耍你未来丈母娘呢!”
夜无欢道一句:“我这不是和圆圆正练习的嘛,谁知道您吃饱了没事来捣乱。”
“练习?练习什么?”
陈圆圆回一句:“无欢公子说,他要亲自引那个伤情大王出来,所以,今晚练习,如何……做一个伤情的美男子。”
陈母点头“哦”一声,然后淡淡举手,一摆:
“练,接着练。”
夜无欢摇头,而抬头,故作深情。
陈母仔细端详。
夜无欢慢慢一叹气,而后道:“我是一个伤情的男人。
哦!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夜无欢一使劲装‘黎耀祥版猪八戒’的伤情模样。
陈母瞬间嘴巴一开一合,叹一句:“你这不是伤情,你是上——刑啊!”
闻听这句话,夜无欢瞬间站直身体,冲陈母道一句:“岳母大人,我已经尽力了。”
陈圆圆也道:“娘,无欢公子真的尽力了。”
陈母对陈圆圆道:“他白起了个‘无欢’的名字,我看他逍遥的很。
女儿!”陈母突然一股子伤情,泪眼模糊,冲陈圆圆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娘,不能看到你嫁给一个让你幸福的男子,就要去陪你爹了。”
“娘,您不要这样,会有办法的。”陈圆圆赶紧一劝。
陈母闭眼挤出眼泪,慢慢转头看向夜无欢,想‘一万伏伤情’让夜无欢不得不保护自己。
‘小白猿,跟老娘玩心机,你还太嫩!’
陈母慢慢一睁眼,瞬间吓了一跳。
“你要死啊!你贴着我的脸庞干吗?”
陈母一顿惊恐表情。
只看见夜无欢眼皮一压,有一种看……看‘偷吃米粮的仓鼠’表情,想杀又不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