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抻开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楚龄歌抬手仍旧去系那纱布,口中淡淡回道。
萧文御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低头看着她认真的样子。
今晚的她着实让他惊喜。
伤口终于包扎好了,她又伺候他换上了睡袍。
“你睡吧,我该回去了”,楚龄歌立起身来,看着他淡淡的道。
他听闻,急忙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你别走了,行吗?”
她垂下眼帘,看着他的手,他这才立刻松开了手。
“我没别的意思,留下陪我说说话,行吗?”
她抿了抿嘴唇,她不是不知道,在王府她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除了去宫里,几乎日日夜夜守在她的床前。
他拿着眼睛看着她,满眼皆是央求的神色。
楚龄歌抿着唇犹豫了一下,坐在了他床前的矮凳上。
对面的人像个孩子一般笑出了声音。
“如果你说些有的没的,我可立马就走啊”楚龄歌却又警告他。
萧文御回身坐在她面前的床上,没皮没脸的笑着:“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他这个样子几乎磨掉了她所有的脾气和不快。
他并不单纯,甚至城府颇深,可是他永远以一种阳光的心态对待周围的一切。
“你躺下吧,我不走”
萧文御却摇了摇头。
不假思索的道:“躺下就看不清你了”
“躺下,要不然我走了”
这句话就是最大的要挟。
他几乎立刻就躺在了榻上,却侧过身来,仍旧是看着她。
“你别一直看我,行吗?”她有的时候真怕他那种肉麻的眼神。
萧文御微微移开了视线。
“我都好几天没看到你了,得补回来啊”。
她一时语塞。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第二天会来看我,我望着那扇门啊,都快望眼欲穿了,你再不来啊,我就成“望妇石”了”
楚龄歌下意识的问:
“那你给我的那封信了怎么没说啊”
萧文御微微转头。
“我想看某人什么时候能自觉啊”
她听闻并没恼怒,反而浅浅的笑了。
却又不由得问:“那如果我一直不来呢?”
“那我就去找你呗”。萧文御笑笑,毫不掩饰的说道。
她定定的看着他,不忍心破坏这种温情。
告诉他,他这样做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想什么呢?”他意识到她失了神。
“没什么?”
萧文御听闻,起身坐在榻上。
“我不想看到你这样的神情,感觉离我特别远”,说着,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她的手。
她第一次没有推开他。
“谢谢你……”
还未等她说接下来的话,他就慌忙的打断她。
“说到这儿就可以了”,他不傻,几乎可以猜到她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