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一边念叨着一边停下手看向徐则。

“没了...”徐则无奈的回答道。

“信息送到哪里？接收人是是谁？”沈执又问道。

“江城，凤栖路38号，接收人许近山。”

沈执又在手机上将些信息记了下来。

“好了，钱也是问他要吗？”

徐则：...

“你就没有一点好奇心吗？”徐则实在忍不住了，自己用命换来的这些信息，每一条都足以震荡整个世界，就算是异能者也会好奇的吧？结果这个人怎么跟个面瘫似的，一副这很正常的表情。

“混沌降临，世界发生了一些变化嘛，很正常。”沈执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混沌？是什么？”徐则好奇问道。

“你一个马上就要灰飞烟灭的亡灵关心那么多干嘛？”沈执瞥着徐则问道。

徐则：...

小子！你特么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一副欠扁的样子！要不是我已经挂了，你以为你会有机会在我面前这么嚣张吗？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哎，这么晚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江城的车了...”沈执一边念叨着，一边搓了搓自己的肩膀。

“哎，你为什么这么冷漠呀？”徐则忽然问道。

“嗯？”沈执有些不解的看着徐则。

“你其实知道我刚刚说的事情意味着什么吧？”徐则的声音，变的冰冷起来。

“嗯，大概能想到些。”沈执点了点头，他的眼眸里平静如水。

“一个新的时代，将来临了。”

“嗯。”

“但进入这个新时代的路，是用白骨与鲜血铸成的。”

“嗯。”

“这是战争！”徐则的声音变的凝重起来。

“嗯，可能吧...”

“所以，你为什么还可以那么冷漠？”徐则的语气中有了些怒气。

“因为结果都一样。”沈执平静的回答道。

“嗯？”徐则有些诧异。

“生或死，胜利或者失败，混沌都会吞噬掉这个世界。”

“你在说什么？”徐则的脸上又有沙子掉了下来。

“你以为你为了这些信息以元神渡海，受尽苦楚，结果会有什么不同？”沈执看向他，再次露出了讥讽的笑容：“其实结果都一样，混沌会吞噬这个世界，什么都不会剩下，无非是早晚而已。”

徐则握紧了自己手，沙子从他的手上洒了下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的混沌是什么，但是我告诉你，结果一定不一样。”

徐则那砂砾组成的眼眶中，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异样的光。

“我很羡慕你有这样的信念，但就像你身上落下来的沙子一样，无论你如何努力，都阻挡不了它的落下。”

沈执的眼神也不再平静，反而是有些自嘲，有些悲哀。

呜呜...呜呜...

远方传来了轮船的汽笛声。

名为徐则的沙人身上的沙落下的更快了。

“不一样，一定不一样。”

徐则到最后一粒沙落下，依然如此斩钉截铁的说道。

沈执在原地站了许久，走到了徐则沙子落下的地方，抓起一把。

“不一样吗？还不是都一样...”沈执有些落寞的拍了拍手，离开了云港码头。

“傻孩子...不一样的啊。”西天的彩虹上，一个老人半醉半醒间，又拿起了葫芦饮了一口，楠楠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