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的不对,都是从扶桑仙子的这次出关之后,他从秦川回来之后。
“小心!”突然,眼前一闪,北冥勰只觉腰身一紧,整个人迅速被人护在身后,向着后面倒飞了出去。
“扶桑,你这是做什么?阿勰可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啊!”北冥衍大惊,目眦欲裂,紧随其后。
“阿娘!”北冥淮看着倏然而出的长剑,脸色顿时就变的难看起来,手腕一翻,随身佩剑也跟着飞了出来,向着北冥勰就冲了过去。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南宫游呆愣愣的看着倏然划过眼前的北冥勰与白予安两人,仿似见了鬼一般,呆呆地站在廊柱后面,就连突然划向自己的剑气都忘了躲闪。
“你是不是傻了,倘若被北冥师兄的剑气所伤,你就等着后半年辈子躺在床上吧。”拉着南宫游险而又险的躲过飞过来的剑气,陌白敛胡乱擦去脸上的冷汗,气结道。
“阿娘,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便是阿勰真的做错了,也没有上来就动剑的啊,万一真的伤到他了,最后心疼的不还是你吗?”连接扶桑仙子三剑,北冥淮越发不敢大意,在看到白予安手臂上的鲜血时,他才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小的时候,阿勰纵然再是调皮捣蛋不学好,可是阿娘的眼中,始终都是一副‘只要阿勰开心,什么都好’的眼神。
可是此时,这眼神这招式,简直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生死仇敌一般。自己刚刚那一剑如果不是出的快了一些,此时,予安手臂上的那一剑只怕已经落在了阿勰的心口之上。
阿娘这是,恨不能杀了阿勰!
再次躲过扶桑仙子刺过来的一剑,北冥勰带着白予安纵深往后退了数十米,直直落到院外的一处亭台旁边,直到此时,北冥勰才看到白予安手臂上的剑伤。
“你怎么样?是不是傻啊?看到那剑刺来,也不知道躲一下,竟然还敢扑上来?”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北冥勰不容分说,一把就将白予安给拽进了亭台之中,将人按在了石凳之上。
只一眼,北冥勰的瞳孔就是一缩。
这一剑,外面看着不甚严重,只是留下了一丝血痕而已。可是当北冥勰将白予安那处的衣服给撕开一些才看清那一剑究竟砍的有多狠。
因着扶桑仙子佩剑的特性,外翻的皮肉之上已经凝结出了一层薄冰,透过那层薄冰,北冥勰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根已经被斩断了大半的骨头。
不知道是因为薄冰的原因,还是因为此时的日头堪堪照在了白予安那只受伤的胳膊上面,北冥勰竟觉得白予安的骨头有股莹润透明之感,晃得他有些头晕。
“无妨,只要吃了丹药很快就会再长回来的。”似是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白予安抿了抿唇,将北冥勰拉至一旁坐下,反安慰道。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受这一剑的。”看着渐打渐近的两人,北冥勰从随身的乾坤袋中掏出一粒丹丸递给白予安,手腕一翻,吾灵出现在手中。
他想,他应该是猜对了。
他没想到有人竟然早就已经在玄天宗等着他了,还敢打了他至亲之人的主意。
不过没关系,他也并不是拿他们没有丝毫办法的。
吾灵,最擅对付的就是他们那种藏头缩尾的东西。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且先再等等,很快,就会有人过来了。”白予安一把抓住北冥勰的手臂,将人重新拖了回来。
服过丹丸,他的伤口恢复的很快,虽然依旧有些疼痛,可却并不妨碍他拦下盛怒之中的北冥勰。
到底还有那层母子的关系夹在其中,无论如何,北冥勰都不能在此时出手。
最起码,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