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粱菽,麦黍稷。
此六谷,人所食。
马牛羊,鸡犬豕。
此六畜,人所饲。
勤有功,戏无益。
戒之哉,宜勉力。
蚕吐丝,蜂酿蜜……
当杨武走进匠作坊院内的时候,耳边除了打铁声,还夹杂着一问一答颇为稚嫩的启蒙声。
匠作坊院子很大,只见,左侧一群少年站着学打铁,中间一群胡子拉碴的老头钻铳管,右边一侧数十名少年老实坐在小木桩上跟着俩位账房先生,朗读着三字经、百家姓、颇为奇葩。
“大人来了!”
李老根放下手头的铳管,躬身道。
“少爷!”
负责教导少年学字的杨忠礼,见这边动静,连忙放下手中书籍,跑了过来。
“这些少年,学的如何!”
杨武点了点头,随后指着右侧一群衣着粗布棉袄的少年问道,只见这群少年,身材矮小、消瘦,脸上还算红润。
匠作坊院内炉火烧的很旺,倒是感觉不到寒冷。
“额,还算听话,经过大半月教导,已能背诵三字经、百家姓。”
胖子杨忠礼如实回答道。
“都能认出来?”
“少爷,三字经能认全,其他的还需些时日。”
“他们的家人,可都加入军户籍!”
“大人,这些人家里都没有田地,平日里靠做小工维持生计,早揭不开锅了,咱又舍得花银子,没有不愿意的,而且我跟他们说了,咱大人是把他们小孩当家丁培养,个个都说,祖坟冒烟了,能有这好事。”
“嗯,这里你多上点心,这些小孩,一两年后,可都是兵员种子!”
“少爷,要兵员也该找壮年汉子,这年头不好,肯用银子,流民壮年汉子有的是,何必废大力气,培养这些半大小子,这细胳膊细腿,做个伙计都有点……”
“不不不,年龄小的有家庭在,更有约束力,更上进,我要的是令行禁止的家丁。”
“两边少年,打铁,学字,轮换着学,技多不压身,一年后,再学放铳。”
杨武想了想,说道。
“正好外面的铺子现在不开了,再雇两个账房,给他们启蒙。”
“好的,少爷!”
杨忠礼诺诺的回了句。
这小少爷举手投足间已有了威势,我还是不撞这眉头了,又想起了自家老子的告诫,
得了,您爱怎么败家怎么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