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她口称你为爹，难道是你所创造？”

“正是。”

“就算是灵，我汤干臣也并非肉眼凡胎，还是能够看见。”

秦朗耐心解释道：“抱歉，小女的情况比较特别，我实在网络世界之中创造她，网络世界是她生存的居所，就像深海之鱼，只有进入深海才能看见。”

秦朗早就有解释什么事网络世界，汤干臣闻言再次审视秦朗。

“死物成妖化灵，需要耗时甚久，并要大量灵气滋养，如果是人间之物更需要主人寄予大量的思念，方能成功。

而你能够在无实体的情况下创造有自己意识的灵，尤其是还如此口齿伶俐心机沉重，不可谓不神乎其技。”

最后那个秦朗真不敢居功，那是完全是互联网的“功劳”。

就见汤干臣问道：“小子，你是魂修？说起来老夫还没问你的师承呢。”

“请前辈见谅，并不是小子可以隐瞒，是再是真的没有师承，没有功法可取，也没有刻意修炼，只能说机缘巧合之下走上了这条路。

至于是不是魂修，只能说或许是吧。”

“天命所归，你是个大气运之人。”

汤干臣也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尤其是秦朗路上对仙始的解释，原本还有些朦胧觉得匪夷所思，现在有些豁然开朗，甚至有些蠢蠢欲动。

“老夫能否进入仙始修炼？”

“抱歉，不能，因为仙始世界的名额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只有人品值得考究之人才有资格进入。

我实在不希望见到杀人夺宝你争我夺之事发生，请前辈见谅。”

“懂了，你是怕老夫污染了你的君子国。”

汤干臣也不恼，他也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他一生征战争夺久了，进去后说不得旧病复发真打算走这捷径。

不过根据秦朗的描述，汤干臣还是好一番神往。

仙始并非真正的仙境，但这份祥和，正是他们那时候修真者所孜孜追求的神仙境地。

不过现在此身此地对于他来说也同样是仙境无异，一切都巧夺天工，一切都便利快捷，极尽享受。

再世重生，时隔千年看到如此不一样的景致，又有秦朗在提供灵气生存无忧，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

尤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汤干臣看来秦朗的人品还是很可靠的。

毕竟秦朗要真是什么阴险小人，有的是手段，根本不需要如此。

而秦朗也确实没有歹毒心思，不仅因为秦朗的人格天性，更因为汤干臣不是邪修。

尽管“问道之战”是一张自私自利的厮杀战争，但秦朗明白，人就是随波逐流，为了生存，无法共同前进，就只能相互掠夺。

什么“杀人者人恒杀之”，秦朗不是古代文官势力，才不迷信这一套。

灵气枯竭，修炼资源紧缺，为了长生，为了突破金丹进一步问取天道，厮杀可以说是在说难免。

这是一场类似于“圣杯战争”的竞逐，是大势所趋，只可惜却并非天理所向，最终胜利者并没能成功突破获得永生。

成仙长生的道路还远得很。

如此想来，汤干臣他们也不过是一群可怜人。

而刚才的相处，汤干臣的言行表现，也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所以比起傀儡式的控制，秦朗更希望的是合作。

尤其是，汤干臣不是黑曜那样的兵俑傀儡，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信任是相互的，秦朗让汤干臣感觉到信任，并且和秦朗的相处非常坦然舒畅。